“那罐子以前是泡涼薯種子的,當時菜園子裡的菜生了蟲子,用來藥蟲子。後來家裡去買油,沒地方裝,就把那罐子刷了,用來裝油。”左月茹說完,整個人都變得失魂落魄起來。
然後,她努力在屋子裡搜尋了一圈。
瘋了一樣的問道,“劉淑波呢?她在哪裡?”
張大虎一聽有人找他媳婦,掃了一眼四周,發現劉淑波不知何時已經走了。
他還記得前麵朱向陽和左月茹的話,不滿的隔著窗戶問道,“左月茹,你找劉淑波乾什麼?”
“乾什麼?”左月茹道,“大虎哥,做人得講良心,我們家之所以去采蘑菇,都是劉淑波攛掇的。她明明跟著我們一同去采了不少,怎麼我家吃了,你們家卻一個蘑菇都沒吃?她這不是明擺著要害我們嗎?”
裡正媳婦道,“月茹,你說的事,我們都知道了,這事容後再說。你現在身子還虛,先保命要緊。”
她說完,又問穆一瑾,“楊花,綠豆湯還用不用再喝?”
“喝,儘可能多喝。”穆一瑾道。
裡正站在院子裡,對著餘郎中道,“老哥,你不能走啊!朱守義兩口子,還沒醒呢!”
餘郎中道,“解毒丸,已經給他們吃了。隻能接著灌綠豆湯,彆的我也無能為力。”
正說話間,屋時有人驚叫了一聲,“醒了,醒了,朱守義醒了。”
餘郎中大步進屋,先給朱守義把脈,然後道,“人是救回來了,再給他灌點綠豆湯,催吐。”
有人拿了綠豆湯讓朱守義喝。
餘郎中回頭給他媳婦再次把脈,見脈搏已經弱到忽略不計。他臉色大變,趕緊上前翻了翻眼皮,道,“準備後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