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血衣門宴無好宴,我們就這樣去有些不妥吧,不如我通知家師,一同前往血衣門?”
“前輩,你不會讓我一直給你牽馬吧?”
“前輩......”
六扇門的這位玉公子,哭著一張臉,如喪考妣。
一路上,他對紀雲是恨得咬牙切齒,卻又敢怒不敢言,同時,不論他怎麼試探紀雲,紀雲都是一語不發。
甚至,乾脆雙目微合,在龍馬之上假寐起來。
這讓玉公子他麵紅耳赤,幾欲跳腳。
想他堂堂八重武道宗師,六扇門門主親傳弟子,竟然為人牽馬引路,這讓蕭玉的心中大感苦悶。
好在離出城已經不遠,要去血衣門,需往城外。
如果讓他給紀雲牽著龍馬去城中走上那麼一圈,蕭玉還不如一頭撞死。
“停下!”
“你去前麵的雜貨鋪裡,給我買一頂鬥笠!”突然,端坐在龍馬之上的紀雲睜開了眼睛。
紀雲遙遙一指,讓本來還在皺眉考慮,該怎麼才能擺脫紀他的玉公子一怔。
旋即,心中的疑慮頓時解開。
玉公子感到他接近了一個真相,屁顛屁顛跑進店內,為紀雲捧出來一頂白色的鬥笠。
再給紀雲牽馬時,這玉公子的腳步也輕快了許多。
因為就是這麼小小的一件事情,就讓這玉公子聯想頗多,他是隱約明白為什麼紀雲要拉著他一同前往血衣門了。
看這藏頭遮麵的打扮,顯然是與血衣門有仇怨在身。
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六扇門和血衣門,同在安溪府,那就是水火不兩立。
尤其是這些年來,血衣門高手輩出,讓六扇門的勢力不斷壓縮,甚至,在其他的三府之中,隻傳血衣門的盛名,再不提起六扇門了。
如果能夠拉攏紀雲這麼一個疑似武聖的人物,那這玉公子可是為六扇門立下了大功。
想到這裡,這玉公子甚至美美笑了起來。
那白癡的模樣,讓龍馬背上的紀雲有些疑惑:“難不成,這貨傻掉了?”
“牽個馬還能牽出快感來?”
不過,玉公子不再囉嗦,紀雲也樂得清淨。
他在馬背之上靜靜養神。
以待血衣門中的戰鬥。
自城西直行數十裡,有一座血色的山峰極為紮眼,在這山峰之上,宮殿起伏,參差不齊,如同一條血蟒圍繞大山。
而在這山腳下,更有一塊巨大的暗紅石碑。
高八丈,寬五丈,上麵血衣門三個大字力透石碑,顯得殺氣森然。
武道境界足夠的武者,都是能夠感受到這三個字中的刀氣縱橫。
一看,就是用刀鐫刻。
“前輩!”
“血衣門到了,待會兒要是有人問起你的身份,我怎麼介紹才是?”
這位六扇門的玉公子,蕭玉,代入角色很快。
之前他還在暗中咬牙切齒,但是現在,卻已經頗有幾分低眉順眼的奴才相了。
“就說我是你六扇門中的長輩!”
“別的不說!”紀雲這一次沒有再沉默,而是淡淡回應。
這倒不是紀雲托大,以他兩世為人的經驗,做這蕭玉的長輩,那是綽綽有餘。
況且,武道一途,本來就是達者為尊。
“好,就依前輩!”蕭玉的目光微微閃爍,他對於紀雲冒充六扇門的長輩倒是沒有什麼意見。
甚至,頗為欣喜。
當然,在這蕭玉的心中,是希望最好能夠把這六扇門長輩的身份給紀雲坐實了。
這些年,他那師尊一個人,支撐的是有些辛苦。
“站住!”正在蕭玉暗暗盤算之時,兩個身穿暗紅長袍的青年卻是擋住了去路。
紀雲坐在馬背上,透過鬥笠的白紗掃了一眼,發現這兩個守山門的血衣門弟子,竟然也是氣場境的武者。
這讓紀雲的眉頭不由一挑。
看來十年過去,血衣門比之從前要壯大了不少。
而那血天刀,恐怕還真的是達到了武聖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