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他退也不是,進也不是,左右都為難。
“怎麼?現在怕了?你個老匹夫,真以為我紀雲怕了你不成?宗門法規又如何?你身為太上長老且罔顧法規,林凡欲殺我而不得,被我反殺,此事與我何乾?是你教導不嚴,如今卻返來怪罪於我。”
“我被關入淒風苦雨室中數十年,白白受此罪罰,我尚未向你討取公道,你反倒先來惡人先告狀,好你個霜冰長老,好一個太上長老!”
“這宗門規矩到底在何處?莫非你太上長老便能為所欲為!”
紀雲指著霜冰長老大聲嗬斥,左手則是托舉著玄黃一氣鐘,一步步的逼近了霜冰長老,聲音也隨之越來越重。
霜冰長老步步後退,麵對紀雲的強勢進逼,竟然不知道如何應對。
戚天傷和趙天忌兩人則是對視了一眼,想要出手勸阻,卻發現根本沒那個實力。
“老匹夫,你不分青紅皂白,顛倒陰陽,現在更是攜太上長老之位來逼迫現任宗主,你當真好大的威嚴!你可有將戚宗主放在眼中!”
“你可有將我天常宗曆代祖師放在眼中!!!”
紀雲每說一個字就戳一下霜冰長老的眉心,他一旦有反抗的趨勢,就舉著玄黃一氣鐘震懾住他,硬是將霜冰長老的氣勢給全部壓了下去。
“噗!!!”
霜冰長老何曾受到過如此羞辱?
他猛地氣血翻湧,一口心血從喉嚨中噴湧出來,灑入虛空。
“真是不堪一擊,就憑你也想來問我的罪,霜冰長老,你若是要講道理,我們還能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講道理,可你不講道理,那就別怪我以力壓人!”
“除了聖帝之外,我紀雲還沒有怕過其他人!”
紀雲不屑一顧地說道。
“當然,還有聖天衣,死王,鬼帝......”
後麵的話則是在心底默默的說。
......
......
“紀雲,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這個時候,戚天傷和趙天忌才站了出來,連忙將紀雲和霜冰長老拉開。
趙天忌則是去為霜冰長老療傷,後者被紀雲用嘴和超脫道器重傷,估計連修行之心都要受到衝擊,不好好開導,以後恐怕就難有進步。
戚天傷則是將紀雲請到了一邊。
“霜冰長老雖然自私了一些,但你方才之言也太過其實。”
戚天傷雖然言語之中有淡淡的苛責之意,但嘴角卻是含著一絲笑意。
紀雲見狀,心中卻是安定了不少。
“宗主,不是我紀雲咄咄逼人,而是他霜冰長老不講道理。我本來心平氣和,奈何他執一相逼。我修行以來,便受不得這些顛倒黑白的無端指責,我對林凡無任何惡意,本是他先來殺我,可惜不敵被我反殺,殺人人殺,這是天理之道,我受淒風苦雨室之罰已是有失偏頗,他霜冰長老仍是不饒,那便打過就是。”
紀雲冷笑一聲:“他既打不過我手中的超脫道器,又說不過我的三寸之舌,那這樣一切,就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戚天傷無奈搖頭,他雖然不知道紀雲在淒風苦雨室中經曆了什麼,但這幾十年內,紀雲的性子的確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此前受罰的時候,紀雲心中雖有不願,但也仍舊接受了他的處置,而現在卻就顯得銳利了不少,連當日自己對他的處罰,都認為有些不公。
這樣的變化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
“如今霜冰長老被你傷至於此,短時間內他也不會再來尋你麻煩。你心中的怒火也可以暫時消一消了。”
紀雲聞言,微微一笑,道:“宗主,我怒火早消。”
“那便好,接下來咱們還是談一談你手中的這超脫道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