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裡，少年的聲音比月光還要寒涼。
“我受過的那些虐待，我在手術台上感受到的瀕死的恐懼，我都要一點點地，百倍千倍地還給他們。”
盛萱月聽得一陣心驚。
“你知道嗎，為了保證器官的最大活力，他們甚至不要給我打麻藥。”
付霽軒的眼底泛起赤紅血色，拿著盛萱月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處，唇角揚起一抹淒厲的笑，“就在這，醫生的手術刀就在這劃開了我的皮膚。”
“就差這麼一點。”
盛萱月聽得心驚。
她現在能感受到少年的心臟在激烈跳動，鮮活有力，生機勃勃。
可在當時，這卻成為催命的東西。
“那，後來呢。”盛萱月忍不住問。
付霽軒鬆開了她的手，“後來，後來我同父異母的哥哥忽然身體好了，我活了下來，因為擔心哥哥隨時發病，所以我像是囚犯一樣被監禁。”
“我的所有的一切，吃喝拉撒全都有人二十四小時監視。”
“他們不讓我死，卻也不讓我活得太舒服。”
盛萱月氣得狠狠咬牙，“真是可惡！”
“你後來複仇的時候，狠狠地給他們一巴掌了吧？！”
付霽軒哈哈笑起來，“豈止是一巴掌，我要了他們的狗命。”
盛萱月隻覺得解氣，“那，你的仇人還有誰啊？”
“我的後媽，和那個哥哥，我要留到最後，慢慢地折磨他們。”付霽軒笑意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