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萱月到現在都記得那句話，也一直沒有搞明白過。
師父看著她，說，“我教你這些傍身，日後你回家了才有指望，。”
“所以你要好好學，斷不能偷懶，你家裡人還在受苦受難，等著你呢。”
而當時，沒有人知道她的家人是誰。
師父也從來沒說過要趕她走或者讓她找家人的話。
一直等到她長大了也沒說過。
她以為自己就會在師父跟前平平淡淡地生活，等師父死了給他找個好地方下葬，然後守著那片藥田度過下半生。
直到出了車禍，來到這裡。
師父那句話並非隻說過一次，每當她偷懶不上心不想學的時候，師父時不時地就說上一遍。
曾經她也以為老頭子會帶她找家人，後來知道了，那大概是老頭子哄她的。
隻是現在....現在回想起來，好像，老頭子知道她會來到這裡一樣。
盛萱月被自己的猜想驚到了，久久不能回神。
付霽軒強撐著身體坐起身靠近她，輕輕摸了摸盛萱月的臉蛋，入手一片冰涼，忍不住蹙眉，“你怎麼了？”
盛萱月打了個哆嗦回過神，“沒，沒事....”
“你臉色很不對勁。”付霽軒仍不放心。
盛萱月腦袋裡全是混亂，有幾分欲言又止，最後又沒說出什麼，“沒事，沒事，你休息吧。”
“小月牙？”付霽軒看著她失魂落魄地下炕離開，還差點絆倒自己。
心裡竟有些揪疼。
都是他乾的好事。
要是他當時不這麼著急就好了，反正茹美娜的毒一時半會也解不了，何必一開始就把人撞死。
但是...付霽軒低著頭，又轉而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