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就是覺得奇怪,怎麼突然就死了呢。”盛萱月摸摸下巴疑惑道。
二寶也覺得奇怪,付霽軒拿著書慢悠悠開口,“自然是被逼死的了。”
“被誰?”盛萱月和二寶齊齊看去。
付霽軒輕笑一聲放下書,“裡正家最近是雪上加霜,先是地裡沒有收成,交不出糧稅,也沒有餘糧過冬。”
“接著就是孫子生病,花光了家裡所有的錢。”
“現在連孫子都死了,裡正自己也活不過冬天,可不是雪上加霜?一家子又沒有彆的收成,除了等死還能乾什麼,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盛萱月恍然,“你這麼一說,好像還有幾分道理。”
二寶可惜地歎口氣,“日子都是人過出來的,活著總比死了好,沒有糧食可以出去給人做工啊,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盛萱月知道二寶是想起來以前的日子了,握住他的手抿出一個乖巧的笑,“月兒以後肯定不讓二哥再去當工了,二哥是讀書人。”
二寶溫柔地笑著。
付霽軒不滿,“我也是讀書人。”
“你閉嘴。”盛萱月瞪著他。
付霽軒乖乖閉嘴,二寶衝兩人笑,“我去看看明寶,妹妹洗洗睡覺吧,晚上....妹妹在哪睡?”
二寶的眼神隱晦地掃過兩人,溫笑不語。
這話是盛知樹讓他問的。
現在付霽軒身體也慢慢好了,盛萱月再睡這屋裡,或者付霽軒再睡這屋裡,不是很合適。
雖說農戶家的孩子不怎麼講究男女不同席的規矩,但是到底差著好幾歲,付霽軒馬上就能到婚配的年紀了。
付霽軒家世不明,是不能和妹妹有什麼的。
盛萱月被二寶問得頓住,看了一眼垂著頭的付霽軒,眨眨眼,“你,你回哥哥們房間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