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之瞅了他一眼，“我就知道。”
付霽軒挑眉，“夫子怎麼知道。”
“這文章裡啊，還寫著小姑娘的名字呢。”王夫子拿起紙翻過來，指著角落裡盛萱月三個字。
付霽軒忙上前一把奪過來揉在手心，耳根有點發燙，“我重寫一篇。”
“罷了罷了，”王夫子笑笑，“重寫就不用了。”
“今天正好跟你聊些彆的事情，坐。”王夫子指了指一邊的椅子。
付霽軒過去坐下，“您想說什麼。”
“我知道你天資聰慧，但來曆不明，如今在盛家算是半個兒子。”王夫子笑著道。
付霽軒隱隱勾了勾唇，“一個女婿半個兒嘛。”
王夫子咳了一聲捋捋胡子，忍不住搖頭笑，“你倒是什麼都敢說，人家可願意。”
“家裡就這麼一個女孩，從小是捧在手心裡長大的，你一個來曆不明的公子想娶，人家爹娘不一定能放心呢。”
付霽軒給自己倒了杯茶，笑容自信又彆有意味，“她願意，就行了。”
王夫子忽然認真幾分，“所以，你有沒有想過好好考科舉啊。”
“我要跟你說的就是這件事，鄉試三年一次，明年八月就是，你若是想考科舉，從現在就得開始好好準備了。”
“明年四月，你先去考秀才，憑你的實力，你完全可以，但是從鄉試開始，那就不是說說而已。”
“三十老明經，五十少進士，這話你想必也聽過，你如今已有十五，再不努力，拿什麼娶人家姑娘。”
付霽軒若有所思，好像，是個問題。
她家小姑娘還要他考狀元呢。
他可不想到了大幾十了還沒考上。
“明年四月，我知道了。”付霽軒正色道。
王夫子滿意點頭，從桌上遞過一張紙條給他，“這是我給你列的書，多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