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萱月坐起身,嚷嚷著要吃八寶飯,“我要壓壓酒氣。”
“還知道壓壓酒氣呢。”江進失笑。
林漁給她盛了一碗,特意多加了幾個蜜棗,“喏,吃吧。”
黎氏想盛飯的手又落回來,瞧瞧盛知樹。
盛知樹湊過去低笑,“得,看咱家閨女多招人稀罕,都輪不到你照顧了。”
黎氏嗔怪地瞪他一眼。
易霆看著盛萱月,視線又落在淺笑盈盈的齊園臉上,心中不禁有些動容。
他亦很久沒有見到齊園笑了。
秦嶺一彆,已有五年,多少往事被淹沒。
但在見到這個人的一瞬間,全都灌了上來。
記憶中的最後,是這人和自己撕破臉的場景。
至於這樣溫和的笑,怕是隻存在於自己不可言說的夢中。
齊園注意到了易霆的視線,轉過眼,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唇角是來不及卸去的笑意。
易霆也勾了勾唇,抬起酒杯一口飲儘。
“易兄好酒量啊,果然是走南闖北的人。”盛知雨誇道。
易霆笑著,“家裡的酒是挺烈,合我口味。”
男人們聊天,女人們坐在一角也說著體己話,盛萱月窩在兩個爹和小叔叔跟前,麵前的碗就沒空過。
盛萱月不想在這打擾大人說話,吃了六成飽之後就要去付霽軒那邊。
主要是她看付霽軒幾乎沒動筷子,還倒了酒喝。
怕他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