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反擊,集兵殺了他們...”
頡利大聲咆哮,隨即慌忙穿戴,向著戰馬處跑去。
今夜突然,他要先找到安全的位置,若是不能反擊,也能迅速逃亡。
“噗嗤...”
秦牧淩厲斬殺兩個倉惶逃跑的突厥士兵,目光所及處,景象慘烈。
衣衫不整,生無可戀的痛哭女子,火堆前嘶吼的孩童,觸目驚心,令人目眥欲裂。
秦牧心中恨意滔天,殺意彌漫,他大吼道:“白袍軍,殺...”
“殺...”
聲勢震天,令突厥膽破心寒。
在白袍軍的拱衛下,秦牧直奔中央營帳衝殺過去。
同時,他操控戰馬,順路解救那些唐人女子與孩童。
隻是,縱然被救,看到了活的希望,但這些女子的眼中,並未綻放出一絲光彩。
仿佛靈魂已逝,心已死。
“大唐的軍隊...”
“白袍...”
“娃娃...”
混亂之後,突厥士兵終於恢複些許秩序,在幾名將領的帶領下,組織反攻。
陣後,頡利坐在馬上,目光直欲噴火,盯著於戰局中縱橫的秦牧,恨得咬牙切齒。
當真,陰魂不散。
今晚的突襲,讓突厥損失慘重,短短一會兒,就已是近兩萬人喪命。
頡利心臟抽痛,恨不得將秦牧那道小小的身軀碎屍萬段,以泄心頭之恨。
但...
他深思須臾,還是準備連夜撤退,如此局勢,對突厥不利,若是鏖戰下去,大唐的軍隊突然增員,搞不好全軍都在葬送在這裡。
並不是頡利沒有信心戰勝白袍軍,可...這支軍隊太過恐怖,人人戰力高超不說,還悍不畏死,冰冷的目光中毫無波瀾,仿佛隻有殺伐。
況且,己方將士士氣低穀,雖然人數眾多,但膽魄心寒的軍隊,又有幾分戰力?
世間怎會有如此逆天的軍隊...
世間怎會有如此逆天的少年...
頡利不由心悸。
“我們得救了...”
“大唐的軍隊來救我們了...”
“太好了,殺光那些畜生...”
“可是...我們還有活下去的資格麼...”
“被畜生糟蹋,玷汙,我的身子已經臟了...”
“身子臟了,哪有臉活在世上...”
“就算死了,我也無顏去見夫君啊...”
“該死的畜生,我要殺了這群畜生...”
“既然無顏苟活,不如在死之前,殺死兩隻畜生...”
“殺...”
白袍軍後方,一些被解救下來的女子孩童聚在一起。
她們的眼中,先是綻出一抹明亮,麻木的臉上恢複些許光彩。
恍惚間,又露出哀傷淒苦,落下淚來。
被解救又如何?
臟了...
一個女子憤然起身,撿起不遠處的兵刃便向混亂的戰局衝了過去。
“殺...”
“殺光這群畜生...”
“就算不敵,我們幾人合力,總可以殺死一個畜生...”
有人緊隨著起身,與那女子一同衝去。
隨即,第三個,第四個,更多人...
她們挺起嬌弱的身軀,眼神中並無恐懼,而是無限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