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做這些的時候,我和郝思峻都蒙著麵。我囑咐郝思峻等陳興的血都變黑了,那就沒救了,到那時候,可將他放回,任他自滅,免得還要費心處理屍體。
他應允下來,我趁他不注意,將他的腰牌偷了過來。這腰牌,就是我與郝思峻合謀殺害陳興的證據!我死了,郝思峻也不能活!
“好了,做完這一切,我也該了解自己了。我不能活著,如果我活著,有朝一日此案偵破,我必受審,萬一不慎泄露那孩子的行蹤,便前功儘棄了!”
“這麼多年來,我救過人也害過人。那些害人的辦法,都是從我手中一步步完善起來的,是我眼睜睜看著陳姑娘受三種酷刑而死,我怎麼還能活著?”
“我要把那三種酷刑都用在我自己身上。手裡還剩下些,從軍營帶回來的毒膿,我割傷手臂把毒膿塗在傷口上。”
然後喝下大量摻入虎須的水,我此生罪孽深重,但願來世能做個純粹的大夫。
不,來生我怕是做不了人了,隻求我贖完幾世的罪,再讓我做大夫吧。我要死在藥箱之下,更要抱著藥箱去死,正好那藥箱是壓死張謝的“土囊”!
我怕自己苦熬不過,待會兒,先找根繩子把自己綁起來,再喝下迷 藥。
毒膿已經發作,我的手臂已經痛的拿不住筆了,肚子也開始疼了,我不能再寫下去,我要去找我的藥箱了。”
最後幾個字寫的歪歪扭扭,大概是因手臂疼痛難以忍耐了。
鬆韻看完了信,久久無法平靜對秦牧說道:“你猜的是對的。”
秦牧從她手中將信抽出來:“此信中所記,大半都是真的,但也有虛言。比如,他在信中說丁佑安接走孩子,帶到外地交給彆人撫養。”
“這顯然是為了保護丁磊編造的謊言,他不想讓我們知道丁磊的身份。也或許是丁佑安沒有按照他們約定的,將丁磊送與他人撫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