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2)

他到底為什麼?!

祁墨寒偏頭避開她的目光,走到沙發旁俯身給自己倒了杯冰水,一口飲儘後才淡漠開口,“你父親犯罪行賄,偷稅漏稅,利用工程吃人血饅頭,鐵證如山。我是律師,把一個罪犯送進監獄是我應儘的職責。你問我為什麼,不如去問問那些被他害死的人。”

“不可能,你撒謊!”

司念尖聲反駁,爸爸常年做公益,司氏旗下更是資助了無數失學兒童,她和哥哥每年都會親身前往。

怎麼可能會是祁墨寒口中的那樣!

祁莫寒回頭,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你如果不信,大可以親自去問問他。”

“問問他,他是不是死、不、足、惜。”

最後四字,如同尖銳的銀針,狠狠刺入司念神經,男人的麵容倒映在她眼底,猶如地獄而來的魔鬼。

......

拘留所。

司念等了足有半個多小時,才見到父親司建國。不過短短幾天時間,原本精神奕奕的人,像是蒼老了十幾歲。

“爸,你還好嗎?”司念看著他發間的銀絲和額角的皺紋,壓著嗓間的哽咽。

司建國連連應聲,“我沒事,家裡怎麼樣?”

司念不想給他再增添壓力,隱去哥哥出事,隻說媽媽情緒不太穩定,目前情況有些亂,但沒什麼大問題。

司建國聞言,果然放心許多,叮囑道,“你在外麵,要好好照顧你媽媽,知道嗎?”

司念點頭,抿著嘴角猶豫片刻,還是看著他的眼睛問,“爸爸,你和祁莫寒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他為什麼突然說你行賄,偷稅漏稅,吃人血饅頭?這些都是他誣蔑你的對不對?”

司建國神色微變,良久,歎了口氣道,“是真是假,警方早晚會給個答案的。”

“可是......”

“念念,他不是你的良人,你儘快離婚吧。”司念還想說話,卻被司建國打斷話頭,他神色鄭重,“我也是才知道,原來他早就私底下成立了一家公司。這些年,他利用我和阿恒對他的信任,不斷騙取司家的商業機密,和我們搶生意。”

“更何況,他現在大義滅親舉報我,一旦做實我的罪名,他就能一躍成為民眾心目中的英雄,行業內最頂尖的律師。到時候,他事業愛情雙豐收,你就成了他擋路的石頭,他一定會對你動手的。”

“所以念念,聽爸爸的話,跟他離婚吧。”

司念怔在原地,她看著父親蒼老的麵容,不敢置信的喃喃道,“你早就知道,他外麵有人了?”

司建國見她失魂落魄的模樣,有些心疼,“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本來想找時間處理,結果......念念,祁墨寒心思深沉,我們鬥不過的,你儘快跟他離婚。”

離婚?

哪怕司念早就做好準備,此刻聽到爸爸提出來,她還是無法自控的感到了窒息。

她從七歲認識祁墨寒,到如今整整十六年的時間。她世界的每一個部分,都和他息息相關。

如今要分開,無異於是刮骨剔肉,生生分出半個自己去。

“念念,我的話你聽見沒有!”見她發怔,司建國用力拍了下桌麵。

司念像是被嚇到了,費力的喘.息著。

痛感如同枝蔓般迅速沿著血脈擴張,她無助的絞著手指,最終抬頭當著爸爸的麵,重重點頭。

“我、會的......”

無論再怎麼愛祁墨寒,無論再怎麼舍不得,在祁墨寒對司家下手、出.軌南音音之後,這段荒唐的婚姻,就該結束了。

本來,當初就是她死皮賴臉非要嫁給他。

而祁墨寒,不過是另有所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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