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她的視線，段雲崢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安撫性的微笑，他深深注視著她，語氣溫柔至極：“今天手帕都用完了，不嫌棄的話。”
他扯下領帶遞給她。
“用這個。”
“神經病。”
她怎麼可能用他的領帶擦鼻涕眼淚？
何況，她的包包裡是有紙的，乾紙濕紙巾一應俱全，甚至還有小護墊。
她拿出紙巾擦了擦眼淚，又毫不顧忌形象地擤了一把鼻涕。
頓了頓，還是忍不住吐槽起來：“你看到女孩子哭，不躲起來還故意大搖大擺走到人家跟前看熱鬨，很過分知道嗎？我要是壞人，當場就把你殺人滅口了。”
段雲崢笑了笑：“我哪裡是看熱鬨？我隻是怕你以為你是一個人。”
“什麼一個人？”
段雲崢認真道：“一個，被全世界拋棄了的人。”
薑清妍聞言怔了怔，不知道為什麼，這話從他的嘴裡說出來，莫名有點耳熟，好像是在哪裡聽過似的。
可能是最近心情消沉，總是會想起這句話吧。
“那不然呢，我媽媽早就拋棄了我，我爸爸有自己的家庭，我老公出軌，算起來，我確實是被全世界拋棄了，每個人好像都很嫌我一樣，根本不願意留在我身邊。”
段雲崢搖了搖頭：“你果然忘了。”
薑清妍疑惑看向他：“忘了什麼？”
“忘了你進警局的事我對你說的話，我會一直在這裡等著你。”
他好像是說過這句話。
但那又怎樣。
她垂下目光，冷聲道：“你等的不是薑清妍，你等的是薑導演。”
“你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