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說，審查這方麵，他隻要找找人，就能逼得她不斷重新剪輯，直到把電影剪得七零八碎，質量大受影響。
再比如說宣傳和口碑反饋，隻要他打個招呼，內地的媒體就絕對不敢幫忙宣傳她的電影，那些專業的影評人，說不定還會顛倒是非，把一部不錯的電影說成是爛片。
這些事都是他輕而易舉就能做到的。
不過薑清妍很明顯並不清楚這裡麵的門門道道，她本來從影經曆就隻有兩年多，還是完全在國外拍攝製作的，哪裡懂國內的潛規 則？
不過他並打算告訴她。
看著她鬥誌昂揚的樣子，他隻是笑了一笑：“好，那我們就一起努力，把電影拍好，讓他後悔，不過，你不要他的話，那還能選誰呢？”
薑清妍認真道：“我剛剛在和他鬥嘴的時候，忽然有了一絲靈感，我覺得，與其找一個大家都臉熟的老牌男演員，來強行飾演一個底層拾荒老人，倒不如找一個生麵孔，給那些汲汲奮鬥一生，卻連主角都沒演過的演員們一個機會。”
“這個主意倒是不錯，但是，你會額外增加很多工作。”
“沒關係！”薑清妍眸光晶亮，“為電影而累，我心甘情願。”
剛說完手機就響了起來，她說了聲“抱歉”，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是個陌生號碼。
她以為是電影劇組的工作人員，就直接按了免提。
誰知道電話一接通，對麵響起的，竟然是傅子舟的聲音。
“清妍，我來蘇市了，我們能見個麵嗎？”
她連忙關掉免提，拿著手機走到一旁去接電話：“我不是跟你說了，有什麼事直接聯係張律師。”
段雲崢站在她身後的不遠處，眸光又沉了下來。
都離婚了，還這麼陰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