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染塵不著痕跡的向後一縮身子，躲過了柳如雲伸過來的手，然後點點頭。
“我真的下手了，我真的對他下手了。”
柳如雲見鳳染塵的這個樣子，以為是鳳染塵被嚇到了，所以努力的將自己的聲音放得柔和了下來，小心翼翼的詢問道：“好好好，我知道你對他下手了，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把那幾張黃符貼上去之後，那個人究竟有什麼反應？”
鳳染塵用手緊緊的抱住了腦袋，連連的搖頭，臉上一副驚懼的樣子，就連聲音都夾雜著恐懼，“他真的是個鬼，他真的是個鬼，他真的是想要害我。”
鳳染塵的眼眶立刻就紅了，大滴大滴的淚滾落了下來。
柳如雲看著一幅窩囊樣的鳳染塵，滿臉的鄙視，但還不得不軟下身子來安慰鳳染塵，但雖然聲音是柔和的卻也遮蓋不了那種逼迫的感覺，“你不用著急，你也不要害怕，你好好告訴我，隻要你告訴我，我就會幫你解決掉他的，啊，你快說呀。”
鳳染塵慢慢地平靜了下來，然後抬起那張哭得滿是淚痕的臉，看向柳如雲，那眼神中所包含的希冀，就像是將柳如雲看作了是她的救命恩人一樣，“真的嗎，你真的能夠將他解決掉嗎，我真的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
鳳染塵瑟瑟發抖的模樣，徹底取悅了柳如雲。
柳如雲站直了身子，居高臨下的看著鳳染塵，一臉的桀驁，“當然了。”
鳳染塵低下頭，將眼中的嘲諷掩蓋了下來，慢悠悠地說道：“好，那我告訴你。”
鳳染塵用手圈住了自己的身子，就像是想要給自己一點溫暖一樣，聲音裡帶著顯而易見的害怕，“那天，他來找我的時候，我就趁他不注意，把那幾張黃符全都貼在了他的身後。”
鳳染塵偷偷的用餘光掃了一眼柳如雲，果然看見了柳如雲就亮的發光的眼睛。
鳳染塵將頭埋在了膝蓋裡，嘴角卻勾起了嘲諷的微笑，但聲音裡卻依舊帶著哭腔，“那個時候我真的是嚇怕了，我真的不敢想象，一個好端端的人，怎麼會突然變成那個樣子。”
“變成什麼樣子了？”柳如雲的言語裡有壓抑不住的興奮，看來那個人也不是什麼厲害的家夥。
“他，他竟然，他竟然變成了，變成了一堆，一堆……”鳳染塵刻意將身體劇烈的一顫，然後低頭哽咽了起來。
柳如雲此刻正得意洋洋的，索性也就不再逼迫鳳染塵描述，柳如雲想的是，那個人肯定是變成了一具屍體或是個可怕的東西，否則鳳染塵也不會害怕成這個樣子，甚至到了連說都不敢說的地步。
“那他後來怎麼樣了？”柳如雲迫不及待的想聽下去。
鳳染塵顧不得形象，用袖子抹了一把臉，臉上的表情越發的害怕了。
“可是，可是他後來卻站起來了。”
“什麼，你再說一次！”柳如雲臉上的笑容還沒有停留太久，就聽見了鳳染塵的這一句話，瞬間變了一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