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峰海南說的那叫什麼話?如果他是活不下去的話,就和自己道歉。他都已經活不下去了,難道還能跟自己道歉?
赫連景瑜氣急了,伸手拍了一下峰海南的肩膀,“行了,既然你都已經這麼想了,那我又有什麼用,紈絝,反正一直以來我不一直都被叫做紈絝的嗎。”
赫連景瑜想著,如果他當初要是能夠阻止峰海南的話,會不會峰海南還能夠活得時間再長一點,如果他當時,要是能夠再找一些大夫去給峰海南看一下的話,會不會就不會再發生以後的事情。
因為,峰海南根本就沒有什麼病,那些所謂的查不出來原因的病症,還有那些活不過今年冬天的判斷,全都是被人在暗中指使著。
隻不過當時他們什麼都不知道,峰海南一直都以為,那些人全都是十分可靠的,卻沒想到他們早就已經被人收買了
而這個收買了的人並不是其他人,就是那個道士。
就在春天已經過去,冬天就快要來的時候,峰海南早就已經連床都不能下了,整個人看起來都十分的虛弱,赫連景瑜一直都陪在峰海南的身邊雖然赫連景瑜什麼都不能夠做,也隻能夠每天,就那麼看著。
峰海南每天清醒的時間也越來越短了,甚至有一次,峰海南整整的昏睡了一天,一夜之後才醒過來,赫連景瑜嚇得以為峰海南出了什麼事情,就一直睜隻眼都不敢去睡,直到第二天,峰海南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之後,赫連景瑜這才鬆了一口氣。
可是,這麼提心吊膽了,一個多月之後,峰海南最終還是沒了。
大概是因為他們早就想到了這個結果,所以,在那天來的時候峰海南甚至還穿上衣服下床,和赫連景瑜一起走到了院子裡。
那天,剛好是初雪,園子裡一片白茫茫的。峰海南穿著的又是一件雪白的衣服,整個人站在雪地裡的時候,就像是隨時隨地都能夠消失一樣。
赫連景瑜一直以來都十分討厭雪一樣的顏色,大概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
結果,那場雪還沒有融化,峰海南的家裡,就蒙上了一層白布。
赫連景瑜在峰海南死了的那天之後,就一直留在了峰海南在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