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蘇寄雪那個小賤人,五城兵馬司獄那種地方,明月怎麼受得了!”沈氏急的抹淚。
“彆哭了,哭有什麼用,趕快想辦法!”莊氏沒好氣地說道,突然想起了一個人:“去找長公主,她一定能把明月救出來。”
蘇墨肯定不會賣蘇家和沈家的麵子,就連莊家都未必管用。
但長公主卻與當年事無關,又足夠尊貴,蘇墨能當上五城兵馬司指揮使也不是目下無塵之輩,他總不能把長公主和忠勇侯也給得罪了。
母女倆又嘀咕起來。
*
姬雪此時累覺不愛地躺在床上,整個人燒的迷迷糊糊。長這麼大,姬雪第一次知道原來一個小小的發熱就能把一個人打倒,這股難受勁簡直不亞於之前受刑的時候。
她怎麼能這麼弱!
呼吸好像都變得勉強起來,頭疼的像要裂開,整個身體像是被放在了蒸屜上,燙得厲害又毫無力氣。
早有戰王府安排的服侍丫鬟去給姬雪煎藥,還有各自忙碌的丫鬟幫她換著額頭的帕子,仔仔細細地擦拭著十指與耳後。
這照顧人的細致活桂小草不會,她隻能去幫煎藥的丫頭照看。
姬雪不喜人近身,還從未體會過這種被人貼身照顧的感覺,以前得她,縱使受傷病弱都能馳馬百裡追擊殺人。
這種手腳無力隻能任人施為的無力感,讓姬雪宛若回到了幼年,那些以為早就遺忘的畫麵交錯浮現。
上百根長明燈加持,亮如白晝的洞穴內,又瘦又小的姬雪渾身插滿管子,四肢和腰部被玄鐵禁錮著,明明全身動彈不得,但頭腦卻無比清醒。
隻能眼睜睜看著那些帶著猙獰麵具的黑袍人給自己放血,又輸血。
每個月,她都會被抓到這裡幾天。
經脈血肉被割開,插滿枝椏抽空做的管子,任那些幽靈一樣的黑袍人做些什麼,再把血肉進行縫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