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戰王大步離去,未再回頭。
他說什麼?
她現在不是一個人?
蘇寄雪神情有些奇怪,所以,戰王這是接受了她這個自作主張的戰王妃?
蘇寄雪眸中光芒變幻,最後嘲弄一笑躺了下去。
她也曾以為,自己不再是一個人。
可到最後,身邊並肩的人卻變成了劊子手,她還不是一個人孤零零死去。
鼻端都是戰王的氣息,如他這個人般冷傲強勢。
大概是發燒的緣故,蘇寄雪躺著躺著,昏昏沉沉間竟似又回到了不願再觸及的曾經。
夜色暗沉,黑黢黢的山洞裡,血腥與濕氣交雜,透著一股難聞的味道。躺倒在草堆上的男孩額頭滾燙,他身旁的女孩麵無表情地在手腕刷地劃下一刀,把傷口伸到了男孩唇邊。
一滴、兩滴......精準地數到五滴血,女孩收回手腕,麻利地撕下一條衣服綁住傷口止血包紮。
“彆、彆管......我了。”男孩的眼前迷迷蒙蒙,但卻知道女孩又在喂他血了。
“閉嘴!”女孩聲音壓的很低,似乎怕被人聽到:“你再多說一句我就殺了你拿你銘牌交差!”
黑暗中,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
一個刻著十一的銘牌遞到了女孩麵前。
“你聽我說......”男孩吃力開口:“這次考核加到了七天,現在才過三天,你帶著我會是累贅。”
每次考核,百人存十,而且每人至少殺五人才算過關。這次卻加大了難度,二百人存十,每人至少殺十人。
考核還未到一半,女孩要是帶著他,他們兩人都會死。
舉在手中的銘牌帶著發燒的體熱,男孩連維持這個動作都有些吃力,這次考核,他出不去了。
“彆猶豫了,你活,然後幫我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