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已經不耐煩地用另一隻手為自己結印止血:“這種事彆指望我會做第二次。”
男孩眼睛一熱,把刀尖鮮血用嘴抿了乾乾淨淨。
她的心頭血,好甜。
......
蘇寄雪眉頭緊緊蹙著,睡得極不安穩。那些她不想回顧的過往,走馬燈一般在夢中劃過。
是的,她也曾蠢得可笑,用心頭血救人。
即使是那些把她當怪物一樣研究的人,也不曾取她心頭源血,也因為他們也怕這最後一個靈族最後會血脈枯竭。
但最難的那次考核,她卻曾剖心頭血予他。
那是他們受傷最重的一次。
取心頭血之後他解毒消熱,但她卻起了高燒。彼時她的金針渡穴還隻是剛開始摸索,到最後是他連殺近百人,他們才活了下去。
他們那時,都不曾放棄彼此。
男孩曾一人一刀,死守洞口而不讓,逆著光的背影瘦小而高大,也是那一次,兩人一戰成名。
從此成為大荒山最難惹的一對組合。
無數次的遍體鱗傷,都從不曾想過會被身邊人背叛,那是一次次生死關頭錘煉出的信任。
而一次次的信任疊加,他也才真真正正走入蘇寄雪心底。
直到最後,轟然崩塌。
宗魁......
宗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