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珠在後邊跪下,急聲解釋道。
顧攸寧攥緊了寬袖下的手,冷凝的眸光瞥了眼地上跪著的主仆,這是要將罪責都推到姨母身上。
她到現在也不知那簪子究竟出了什麼問題,就算知道,在這個當頭,她也不敢使人通知姨母,宮宴上,她甚至不敢讓檀音和娘親說一聲。
“依著何充媛的意思,這簪子在尚功局送來時就已經損壞?”
“真是可笑,誰不知尚功局的藍司珍辦事最是周到規矩,從未出錯,怎麼會讓已經損壞的簪子出司珍房。”
“再說這簪子是何充媛獻給太後的壽辰禮,送到關雎宮後,何充媛難道沒看上一眼,還是何充媛覺得這也不是什麼重要的物件。”
站在顧攸寧身側的溫美人嘲諷道。
崔太後麵上的怒容更甚。
顧攸寧手微微鬆開一些,有何侍郎在,帝王肯定是想保何充媛,不過就是犧牲一個女官,但太後對何充媛本就不滿,這次定然不肯輕易放過。
“溫美人,慎言。”
皇後看了眼帝王的麵色,語氣略微加重了些。
“嬪妾也覺得藍司珍為人不錯,嬪妾初次參加宮宴,也不知穿戴什麼得體,還是藍司珍指點了幾句。”
“嬪妾還向她問了太後的喜好,知道太後喜歡禮佛,這才想到了送佛經。”
顧攸寧壓下心中擔憂,話語裡感激之意明顯。
她在帝王心裡一貫是天真純善的,說這話也不算突兀。
至於皇後,就算疑心,也隻會當自己想賣個好給尚功局那邊。
“皇上,要想知道這簪子是如何損壞的,何充媛這邊再如何說也是一麵之辭,不如傳召藍司珍過來,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鄭貴妃溫柔地注視著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