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美人急聲道。
“恐怕不行。”
顧攸寧按著額角,狠狠擰了擰眉心。
若是早知這事,自然有可以謀劃的餘地,但如今秦廷祿已經將這話說出口。
太後本就不是個講理的,再加上有顧攸心在耳邊吹風,她若這時將此事上報,隻會讓太後覺得她不願兒子入慈安宮,特意找了一個宮女誣陷堂堂司天台少監。
到時不僅無法如願地將崢兒留下,還會讓帝王覺得她心思深沉。
這樣得不償失的事,她自然不能做。
“為什麼?你不相信我?”
溫美人有些氣惱,她今日是帶著十足的誠意來的,而且方才她還真心同情人家一回。
“我知道你沒有害我的心思,也是真心想幫我。”
顧攸寧誠懇的目光直直地對上溫美人。
“但天象之事本就難說,秦少監若是一口咬定確有其事,太後是寧可信其有的,到時崢兒不僅依舊要去慈安宮,我們母子還會落得一個不孝太後的罪名。”
“但你帶來的這個消息的確很有用,隻是現在還不是將此事捅出去的時候。”
她能看出溫美人方才是出於關心的急切,自然不會為她的無禮質問動怒。
而且慈安宮的事剛出,溫美人就能查清這事,說明溫家兩方宮內勢力爭鬥,溫家主那邊的人脈很可能已經占了上風。
這對顧攸寧來說,的確是個好消息。
“你說的確實有道理,太後眼裡除了梁王和榮郡王,就隻有她自己了,皇上和皇上的子嗣,在她眼裡什麼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