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近日藍夫人身子欠安,若是見到顧婕妤的信,定然會十分寬慰。”
何進隨口的一句話卻是讓顧攸寧變了臉色。
“我母親病了?”
藍氏已經被抬為平妻,顧攸寧自能名正言順地稱一聲母親。
“奴才也是聽路過的顧府下人議論的。”
何進見上座的女子麵上露出憂色,安慰了一句:“近日天寒,藍夫人怕是染了風寒,應無妨礙。”
“多謝公公告知,若是可以,能否讓小安子公公去送信時問父親一聲。”
顧攸寧原本因為歡喜變得極為清亮的眸子染上了薄霧似的清愁,讓見著的人心裡都不自覺暗淡起來。
“這還有什麼可不可的,您隻管吩咐小安子就行。”
何進總算知道皇上為何這般寵愛顧婕妤,這樣美麗善良的女子,眼裡的光暗沉下來,誰不憐惜。
顧攸寧自然是單純地又高興起來,暗地裡卻給了旁邊的檀音一個眼色。
“何公公,奴婢想多嘴問一聲太後有哪裡喜惡?”
“您知道,大皇子雖是太後的親孫,但畢竟不如榮郡王自小承歡在太後膝下......若是不小心碰上什麼忌諱的事,惹惱了太後......”
檀音沒有將話說完,不過何進心裡明白,太後偏心梁王是朝野儘知的事,對皇上尚且少有慈母之心,更彆提沒見上幾麵的大皇子。
“依奴才看,太後平生最好三樣,一是梁王父子,凡是事涉梁王府的事,太後必定上心;二是禮佛,這點宮中眾人都知曉;三是芍藥花,太後曾說過,世上女子多愛牡丹國色,但她最愛的就是芍藥的妖而無格。”
何進毫無保留地將自己知道的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