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院判醫術高明,太後必定會平安無事,你身子懼寒,彆站在風口。”
在眾人異樣的目光裡,顧攸寧親熱地拉著溫美人往熏爐那邊走。
“顧母妃......”
這時,一聲可憐兮兮的微弱聲音在旁邊響起。
顧攸寧轉頭,隻見蕭雲安一身錦袍十分淩亂,明顯被拉扯過,臉上還有道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砸出來的血痕。
“二皇子這是怎麼了?”
顧攸寧故作驚訝。
蕭雲安不答,隻是紅著眼默然落淚,小小的身子一顫一顫的,若是前世的顧攸寧,定會心生憐憫。
但如今的顧攸寧對蕭雲安,是最能硬得下心腸的。
蕭雲安不說話,顧攸寧便狀似疑惑地轉回頭,繼續拉著溫美人往裡邊走去。
蕭雲安眼裡的傷心微滯,甚至有些難以置信,以母後的心軟,怎麼會連句安慰都沒有。
他此刻心裡的確十分委屈,今日也不知怎麼回事,他原本是想拿新畫好的觀音像討好太後,但這老婆子不知怎麼回事,突然發起瘋來,不僅拿東西砸他,還讓宮人們趕他出去。
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他本就處境不好,再擔上氣昏這老婆子的罪名,恐怕他之前的那些功夫都白廢了。
父皇的這些女人,能為自己說話的,大概隻有心地純善的母後。
可恨蕭雲崢命大,搶走了母後所有的心思。
“咱們這兒的人都擔憂著太後身子,何才人倒是打起瞌睡來,難怪連養在膝下的二皇子也隻得從旁人那裡尋安慰。”
盧美人媚人的聲音在殿內響起。
“主子?”
金珠看著屋子裡的人目光都往這邊來,忙輕輕推了靠在肩上的人。
何才人這才睜開滿是困意的眼,不過隻往說話的盧美人麵上淡淡地一瞥,便又閉上了眼。
被顧攸寧拉到薰爐邊烤火的溫美人正要如往常那樣開口諷刺,袖子就被扯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