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帝王身後的曹忠極有眼色地問道。
“是......”
小盛子點了點頭,卻沒有立時說下去。
帝王厲眸一掃小盛子,大步往殿內走去。
“還不快進來稟報。”
曹忠輕聲催了一句才跟上帝王。
“說,怎麼回事?”
帝王冷厲的視線凝在跪在禦案前的小盛子身上。
“回皇上,自從昨兒個進了慈安宮,大皇子就神色懨懨的沒精神,連一頓好膳都沒用上,顧主子她憂心大皇子,更是無心用膳,而且昨兒深夜裡,奴才聽到顧婕妤還在輕聲哄著大皇子。”
“奴才擔心兩位主子這樣下去會傷了身子,這才瞞著顧主子和她身邊的宮女偷溜過來稟報。”
小盛子皺著眉頭一臉擔憂地稟道。
“怎麼會不舒服,請禦醫看過嗎?”
帝王沉聲問道。
“袁禦醫來請過脈,大皇子身子並無大礙,但奴才想著大皇子雖然年幼,但心思是極敏慧的,上回在靜安居經曆的事怕是記在心裡,如今不過短短幾日又回到此處,怕是心裡有些懼怕。”
小盛子道。
“這倒是有的,年歲小的孩子容易受驚嚇,還有那日的炭氣大皇子雖然吸入得不算多,但那時禦醫也提過,小孩子身子嬌弱,怕是會比大人反應大些。”
曹忠覷著龍顏補充道。
“大皇子一向親近皇上,每次見了皇上都欣喜得很,不如皇上往慈安宮去一趟,安撫一下大皇子,興許大皇子一高興,這難受的勁就過去了。”
曹忠小聲建議道。
他倒不是純為著顧攸寧母子說話,實在是皇上從昨兒晚上自慈安宮回來,臉色就一直沉得更跟冰霜似的,批閱奏折直到三更天不說,夜裡也睡不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