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佩玉說的一點不差,這幾個宮女定是受人指使,想要陷害嬪妾。”
陸禦女也直著嗓子喊道,那掙紮喊叫的模樣毫無世家之女的儀態,更彆說這意思顛倒的話,為自己開脫是對的,但瞧這說的話,明明是自己動了歹念,卻隻說是旁人陷害自己,這死不悔改的模樣,隻會讓皇上更加厭惡。
佩玉暗自閉了眼,自己主子被夫人寵壞了,說話一點成算都沒有,但此時此地,她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
“曹忠,將人帶下去,不管用什麼方法,朕隻給你一盞茶的功夫。”
帝王冰冷的目光落在方才第一個說話的宮女身上,寒聲命令道。
“是。”
曹忠一揮手,殿內立時進來幾個身著絳色衣袍的內侍。
隻見他們動作極為利落,沒等那幾個宮女尖叫,就已經堵了嘴,片刻後就將人拖了出去。
這是慎刑司專管刑罰的內侍。
妃嬪們麵麵相覷,皇上竟早令慎刑司的人守在外邊。
有些腦子清楚的,立時覺出不對來,甚至心底還生出些不安,隻盼彆牽扯到自己。
尤其是那幾個世家之女,自大昭開國以來,家族中多少有女子入宮,再加上她們不缺錢財,多少在宮裡有些經營。
在宮中有人脈,在平日裡自然是助力,但宮裡人心複雜,人脈關係更是錯綜,有些宮人本就是左右逢源之輩,極易牽扯人。
尤其是旁邊的屋子裡很快傳來一聲聲淒厲的叫聲,雖然有厚實牆體的阻隔,那聲音顯得有些隱隱約約,但就是這種半隱半顯的感覺,讓殿中之人手裡的羅帕被冷汗濕了大半。
曹忠果然是禦前得力之人,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回來複命了。
見著後麵被兩個內侍架著進來的宮女,底下的妃嬪裡不少人都變了臉色,有個膽小的采女甚至發出一聲驚呼後軟倒在地。
隻見那個宮女兩手五指俱是血淋淋的,指甲蓋都被拔掉,上麵還插著銀針,看著就疼得鑽心,不知如此,看那宮女手和腳垂落的模樣,那手腳怕是已被活生生打斷。
“稟皇上,這宮女已經招認。”
曹忠甩著拂塵回稟一聲後就站在一旁。
“奴婢是聽了貴妃......貴妃娘娘的吩咐才......才故意引著人在陸禦女麵前那樣說話的,就是想借陸禦女的手除掉顧昭儀和大皇子。”
這宮女好不容易說完這句,就伏在地上喘起粗氣來。
“大膽,你竟敢誣陷貴妃娘娘,先不說貴妃娘娘根本不認得你,方才陸禦女也說了,她隻放了夾竹桃粉,根本不可能害人性命,何來除掉顧昭儀和大皇子之說。”
采芙怒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