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冒失失的,燙傷聖駕你有幾條命賠。”
孫安恭在旁厲聲斥道。
“奴婢昨夜沒睡好,方才一個晃神沒拿穩,奴婢再也不敢了,求皇上饒了奴婢一次。”
宮女一臉誠惶誠恐的模樣。
“皇上快將外裳脫了。”
顧攸寧放下手上的茶盞,一臉擔憂心急地走到帝王身邊,看著曹忠服侍帝王脫了外裳,這茶水可是有八九分燙。
“還好皇上今日穿得厚實。”
顧攸寧見帝王裡邊的中衣沒有濕,鬆了一口氣。
“朕沒事。”
帝王用安撫的眼神看了一眼顧攸寧。
“哀家這幾日病了,你們倒是越發沒了體統,皇帝麵前你們也敢輕浮,去領三十板子。”
床上靠著的崔太後也是一臉怒容。
“母後,兒子沒有妨礙,這板子就免了吧,彆擾了您歇息。”
帝王站在床前,麵色恭敬又孝順。
“皇帝仁厚。不過這幾日天寒,皇帝彆凍壞了身子,哀家宮裡有你弟弟的幾件衣袍,還未上身過,你快去換上一件。”
“謝母後關心。”
帝王微笑著應了。
顧攸寧卻覺得今日的太後對帝王有些過於慈愛。
“臣妾服侍皇上更衣。”
顧攸寧下意識地開口道。
“不必了,秦少監既說大皇子不適合再留在慈安宮,顧昭儀就早些回去收拾東西,過會兒和皇帝一同走吧。”
但崔太後卻蹙眉阻止了她。
“是。”
顧攸寧擔憂地看了一眼帝王,隻得應了。
“主子,您在擔憂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