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溫氏低著頭恭敬地坐了半個凳麵。
“母親今日是過來探望妹妹的吧?本宮已經讓人去請了。”
“這紫筍茶是皇上新賞的,還能入口,母親先喝一杯暖暖身子。”
顧攸寧閒閒地在暖榻上歪著,手邊放著一個掐絲琺琅蓮瓣暖爐,膝上蓋著紫貂毯子,旁邊的紫檀憑幾上還放著幾樣新鮮水果,一派富貴雍容之像。
“娘娘如今在宮裡享儘榮華,臣婦看著也為娘娘高興,隻是你生母不知為何,似是染了怪病,竟是臥床不起,要是她見到娘娘如今的榮華,怕是比臣婦更高興。”
“什麼?我娘親病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顧攸寧驚得掉落了手裡的茶盞,渾身的雍容之態猝然碎裂。
“有些時候了。”
顧溫氏見到庶女慌亂的臉色,卻是好整以暇地拿起手中的上等紫筍茶喝了起來。
“我母親一向身子康健,為何這次回突然病得這般嚴重,父親和您為她請過大夫沒?”
顧攸寧握緊了手裡的帕子,看著嫡母的眼神充滿著冰涼的懷疑。
“大夫,自然是請了。”
“不過臣婦和你父親請來的那些大夫都說不上來個所以然,隻說是尋常病痛,也就隻能這麼耗著。”
顧溫氏麵上的恭敬之意已經褪去。
“這是嫡母的手段吧?”
“你竟敢害本宮母親性命?”
顧攸寧咬著牙道。
“娘娘這可是冤枉臣婦了,臣婦當時都容得你父親將人抬為平妻,又怎會想著害人?”
顧溫氏嘴裡說著喊冤的話,麵上卻無一絲惶恐之色。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