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陳嘉用非常冷漠的眼神看著景秀,一字一頓地開口,他不喜歡景秀用命令的語氣和自己說話,那個那人的事情,他一清二楚,而且不需要景秀特彆的提醒。
景秀的表情有些不快,看上去就像是吃了蒼蠅一樣,但也隻能緩緩地點了點頭,低聲地說了一句。“好吧。”
但是事情牽扯到了向晚,陳嘉又不算是一個特彆理智的人,可能在這事情上完全的理智,不犯錯誤嗎?景秀表示,自己似乎有些不大放心。
“我也會和陳先生說,讓你回去幫他的忙,我這邊就不需要你了。”景秀其實和蘇蘭一樣,都是研究經濟學方麵的專家,甚至於一度不分高下,她一直擔任陳晟的秘書,這麼多年伺候陳晟非常滿意,所以才會想讓她做陳家的媳婦。這次也是因為事關重大,才會調配過來,幫助陳嘉處理安必信的事情。
但是在陳嘉看來,多少覺得景秀有些礙眼了。
景秀咬住自己的唇瓣,陳嘉剛才不善的語氣,讓她心裡麵很不舒服。一直以來都是她跟在陳嘉的身邊,付出滿滿的喜歡,但是什麼都得不到。
這樣的感覺很苦澀,但是她卻不得不放棄了尊嚴地都還要留在陳嘉的身邊。隻能微微咬了咬唇,然後對陳嘉笑了笑。“我是陳先生派來負責這件事情的,那麼就算您覺得我不合適,也得得到陳先生的認可,如果他讓我放棄的話,我才會放棄。”
景秀眼眸微微一暗,搖著頭,淺淺地說道。她本不是這樣的性子,隻是跟著陳嘉的時間久了,被他給磨成了現在的性子。雖然這樣的改變,未必是她心甘情願。
“好吧。”陳嘉點了點頭,算是接受了景秀的安排。他也不想為了這樣的事情和陳晟打交道,不是覺得不必要,而是覺得能不和陳晟打交道,就不和他打交道了。
景秀如釋重負地出了口氣,陳嘉的這個決定,倒是讓她覺得放鬆了不少。
不管安必信的案子陳嘉打算怎麼處理,也不管向晚和他之間會有這麼樣的糾葛,景秀就想陪在陳嘉的身邊,這是她最卑微的要求,至於其他的,不是不想要,而是不敢要。
……
向晚回到了之前的病房外,淺淺地咬了咬自己的唇瓣,雖然之前蘇豫挺支持自己負責安必信的案件,但是那時候他並不知道幕後要對付的那人是陳晟,他應該比自己更清楚陳晟的手段和陳晟的厲害,如果他也開口勸自己的退出的話,……
向晚的眼眸,微微地暗了暗,因為不再喜歡陳嘉,所以可以不在乎陳嘉提出的要求,但是蘇豫不行,她任性的時候,也得稍微考慮一下蘇豫得到感受和體會。
她猶豫著,看了看虛掩的門,這再沒有辦法,也得進去呀。
所以還是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
房間裡的窗簾拉著,裡麵黑漆漆的什麼都沒有看到,也是安靜得厲害,向晚在一瞬有一種錯覺,蘇豫似乎並不在房中。
她失望地歎了口氣,原來他也不會,在原地安靜地等著自己回來。
心中微微蕩起失落。
風,輕輕地吹起窗簾的一角,泄露了最後的秘密。蘇豫頎長的身子,安靜地靠在角落裡,他閉著眼睛,和周遭的黑暗融合在了一起,因為安靜得厲害,所以向晚一時才沒有察覺。
不過,當她看到縮在角落裡的蘇豫的時候,那顆懸著的心,就算是落了下來。
然後踮著腳走到蘇豫的麵前,他似乎在琢磨其他的事情,都沒有感覺到向晚的走近。向晚微微咬住自己的唇瓣,突然心生一計,準備和蘇豫好好玩笑玩笑。
於是猝不及防地鑽入到了蘇豫的懷中。
蘇豫吃痛地叫出了聲來,剛想皺眉抱怨一句,不過覺察到是向晚的氣息,便將那句抱怨,給生生地收了回去。不管她剛才的玩笑過分不過分,在他看來,她對他做的任何一件事情,都算不上過分。
但是向晚卻露出了淺淺的焦慮,蘇豫剛才那聲吃痛,他可是聽得一清二楚。想到之前蘇豫和陳嘉之間的爭執,向晚心中多少有些擔心,趕忙將蘇豫拉到了床邊坐下,然後又起身去把窗簾拉開,重新回到了蘇豫的身旁。
她做這些事情的時候,蘇豫就帶著淺淺笑容地看著向晚,雖然不大清楚向晚在做什麼,但是就那樣安靜地看著她,淺淺的,卻又是非常安寧。
向晚頓了頓,細細地打量了蘇豫一番,因為剛才的爭執,他的臉上有好幾處地方,都掛彩了。
不得不說,看到蘇豫這幅模樣,向晚心中心疼得厲害,小心翼翼地觸摸那些傷口,卻帶著責怪地問候了蘇豫一句。“真是的,明明讓你去說謝謝,怎麼就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