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沒有想到,我會因為你,栽在一個丫頭片子的手中!”陳晟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剛才的盛怒也全副被壓了下來,轉而十分平靜地看向陳嘉,“不過,我們之間的約定,你還記得嗎?”
陳嘉的臉色一白,他怎麼可能將那個約定忘記了呢?
甚至於,他這次重新回到A市,就是為了那個約定來的。景秀卻輕輕地搖了搖頭,很想衝上前去攔著陳晟,不讓他繼續往下說了。但是陳晟那個脾氣,她說的話,他怎麼可能聽得進去?
陳晟將眼眸微微一垂,繼續往下說到,“我之前告訴過你,如果安必信的事情你沒有辦法妥善處理的話,那麼無論你以後做什麼事情,都隻能聽從我的意思。那麼第一件事情,就是和景秀舉行婚禮,讓整個A市的人都知道!”陳晟拄著拐杖,一字一頓,說得極慢,所以也很清晰的,進入到了陳嘉的耳中。
景秀低著頭,臉色有些蒼白,並沒有因為陳晟的話,有絲毫的高興。她當然希望可以嫁給陳嘉,但是不希望是一個賭注的身份,也不希望他是因為被脅迫,才和自己結婚。
可是,她現在連申辯和拒絕的法子都沒有。
“我知道。”陳嘉也在負氣當中,目光冷冽。
“那很好呀,不過就算安必信這次逃過一劫,我還有其他各種花樣對付它,你這次可以幫忙,可是以後你也未必幫得上。”陳晟已經徹底冷靜了下來,剛才之所以太過於激動,一是因為事情太過於出乎意料,二就是因為這可是他人生當中,栽得第一個跟頭。
也是疼痛厲害。
本來對這事情並無興趣的他,竟然很想知道下一步向晚打算做什麼。年輕就開始縱橫商場,也早就對商場的鬥爭失去了興致,總覺得沒有人配成為自己的對手。隻是沒有想到等到年紀大了,算著日子準備離開的時候,竟然讓他發現了那麼一點有趣。
他是真的不建議,要和向晚好好玩玩。
“可是安必信的事情,一直都是我在負責,我在跟進。你之前也說了,這事情不會插手。 ”陳嘉被剛才陳晟的話嚇得不輕,知道這事情如果真的讓父親來做的話,隻怕現在毫無勝算。也隻有將事情交到自己的手中,由他來做,才能在最大的程度上,保證向晚的安全。
這是他,要保護向晚最為重要的前提了。
“你也說了,那是之前。”陳晟頓了頓,毫不避諱自己之前說過什麼,卻又是繼續往下。“但是那也就隻是說說,現在鬨出這麼大的事情,你覺得我還會把事情交到你的手中嗎?你還是安安靜靜乖乖的,等著坐享其成吧。”
陳晟說完之後,就是緩緩將身子站了起來,然後移動著腳步,離開了這家藏匿在地下的商場。他一直藏在暗處,不被眾人發現,現在也是時候出去了,也讓他們知道一下自己的厲害。
陳嘉立在原地,臉色並不是很好。
景秀很想就此安慰陳嘉一句兩句,但是他那冷冽的背影,蒼涼的神色,讓她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好。
最後,也隻能一並保持了緘默。
隻是眼眸微微下垂,那副模樣似乎是在控訴。他和陳晟的爭吵,為什麼到頭來是她受了委屈?
……
安必信拒絕援助的事情,很快就炒得沸沸揚揚,有人說安必信不知道死活,明明是那麼危險的時候,竟然還故作清高的拒絕一個億的投入;但是更多的行家,是看出了陳晟這一招的陰詭,都紛紛感慨安總在這事情上的聰明,及時召開股東大會,說服所有的股東拒絕晟達的好意,單單從這一點來說,就是厲害。
但是並沒有多少人知道,這事情其實最大的功臣是向晚,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也是因為向晚的推波助瀾。
作為最大功臣的向晚,現在正懶洋洋地躺在床上,明明已經快要中午的時候,可是偏偏就是不起來,翻來覆去沒有了睡意,但是就是喜歡賴在床上。
她倒不是嗜睡,隻是一旦從床上起來,就意味著自己需要做事情。她偉了安必信的這個案件,幾乎忙成了睜開眼睛就上班,閉上眼睛就睡覺的節奏了,片刻都得不到休息。現在好不容易放假一天,真心不想起來就做事情。
而且吧,她覺得自己已經用腦過度,所以現在就隻剩了一團混沌的漿糊,漿糊攪成一團,也就根本不用思考了。
聽到有鑰匙開門的聲音,向晚就知道是蘇豫回來了。微微嘟囔了嘴巴,然後翻了個身,絲毫沒有打算起身迎接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