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上車的時候,看了看時間,就有些懊惱地抱怨到,你看都已經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了,倘若再在路上遇到紅燈或者稍微堵車一點的情況,彆說還能有個好位置,就連能不能趕上庭審的開場都不知道了。
忍不住埋怨了一句,不過也不是生氣,這語氣頂多隻能定義為撒嬌。“蘇蘇,都是你的錯,你怎麼不早一點來接我過去呢?現在都要遲到了。”
蘇豫有些無奈地看了向晚一眼,敢情向晚竟然把這事情的錯,怪罪到了自己的頭上,蘇豫琢磨著雖然已經背了很多的黑鍋,但是這一個明顯有些太重了,他也是背不動,於是義正言辭地解釋道。
“我倒是早來了,可是你學車還沒有輪到你,你是打算先走呢,還是打算插隊呢?”你看看,這事情根本就錯不在蘇豫,向晚剛才那句話,分明是有些無理取鬨了。
但是就連霍金大大也一次次地說,女人是一種比黑洞還要複雜的生物,在向晚身上也可以得到淋漓儘致地體現,就在蘇豫還在為駕校的事情申辯的時候,向晚已經話鋒一轉。
“蘇蘇,你現在都敢和我頂嘴了?你說,你是不是不愛我了?”委委屈屈的模樣,仿佛下一秒就會哭出來了。
蘇豫滿臉黑線地看了向晚一眼,他剛剛就就事論事地回了一句,沒有想到向晚竟然就放大招了,而且已經將問題的高度,上升到了愛不愛她的境地。
他表示很無奈,很重傷。也的確是低估了向晚無理取鬨的能耐,不過就在臉上堆出滿滿笑容的同時,被向晚瞪了一眼,女人一本正經地開口,“嬉皮笑臉地做什麼,快快給本大人老實交代問題,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蘇豫歎了口氣,滿臉都是無奈,這女人一旦耍起賴就戰鬥力爆表,更何況向晚還是傳說中的律師,那戰鬥力更是爆表了。
他不得不表示,自己真的橫豎都是招架不住。
隻能趕忙承認錯誤,“愛呀,這哪能不愛的,我們這都是合法的夫妻了,我不愛你,就違法了,是吧。”
向晚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將手機拿了出來,當著蘇豫的麵就撥通了過去。
蘇豫神經緊張地看著向晚,不過聽到裡麵傳來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他懸著的心就落了下來,不過不得不感慨,那個女人的聲音,好生熟悉。
“姐,你現在在什麼地方哇。”哪怕隻是在給蘇蘭打電話,向晚都會不自覺地往上揚揚唇角,做出一副討好的模樣。
不得不感慨,自己這樣,可真不是一點點沒有腔調。
“我在法院呀,今天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庭審。”蘇蘭已經找了位置坐下,然後拿出了之前準備的資料,已經整裝待發,準備開場。但是此刻距離正式開庭,還有整整一個小時。媒體倒是來得七七八八了,至於市民,隻怕陸陸續續都還在路上。
“太好了。”向晚覺得自己都快要哭了,就讓蘇蘭給自己占了兩個位置,反正隻是舉手之勞的事情,女王大人二話不說地就答應了下來,還叮囑向晚他們記得快些過來。
這掛斷了電話,向晚才是將自己懸著的心給放了下來,這下子總算不用擔心,會錯過庭審了。蘇豫也是趕忙趁機示好,“我們現在是不是不用著急過去了?姐姐應該已經給我們占了好位置了吧。”
向晚點了點頭,卻還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看看,我說什麼來著,果然男人都是靠不住,這關鍵時刻,還是得靠女同胞的傾力相助。”
對此,蘇豫尷尬地扯了扯嘴角,沒有敢反駁,他就怕自己反駁向晚一句,她會利利索索地給自己說上十句百句。
女人本就是一種厲害的生物,更何況向晚還是學習法律,口才了得的律師。他就基本上確定了,自己隻要是想活著,就不能招惹了向晚。
也正是抱著這樣的認知,蘇豫才勉強活到了現在。
因為已經有人給向晚他們占了座位,所以這一路上蘇豫開車的節奏都是循規蹈矩,向晚也是非常地安分,也不催促,而是徹底地放鬆了下來,還在尋思著,要和蘇豫討論什麼有趣的話題,讓這一路上,不至於太過壓抑。
“蘇蘇,我給你說,學車可累了,你看我最近都曬黑了好多,這還是在秋天,如果在夏天的話,指不定就變成炭了。”向晚衝著蘇豫抱怨道,她最近是黑了好多,如果不是天生麗質的話,現在應該都可以無化妝扮演包拯了。
“還有那個教練,也成天嗶嗶的,說什麼現在不好好學車,以後一定會變成馬路殺手。”向晚本來隻是想略微地抱怨一下,哪知道到了最後,這樣的抱怨竟然呈現出了排山倒海的氣場,迎麵而來。
蘇豫歎了口氣,怎麼他當年學車的時候,沒有遇上那種破事情呢。向晚說會被教練罵,還要變著花樣給教練送酒送煙,想到當初那個對自己無限尊重的教練,蘇豫差點要感慨,向晚是不是在火星上學的開車,不然為什麼和他的節奏完完全全不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