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是個不服輸,不知道輕重的性子。”蘇豫小心地用手點了點向晚的額頭,避開受傷的地方。“是不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呀。”
“不呀。”知道蘇豫沒有生氣,所以向晚都可以同調戲的語氣和他說話了。“我呀,是撞了南牆都不回頭,我練過鐵頭功,南牆攔著我了,我就索性直接用我的頭,把它撞破唄。”
向晚衝著蘇豫笑了笑,那一副沒有正經的模樣,蘇豫倒是有些哭笑不得,這一沒有注意,手上就稍微重了些,向晚忍不住,又是一聲叫了出來。
“你看看,就你這樣的,還練過鐵頭功,我看南牆還好好的,你倒是先不行了。”又被蘇豫責怪了一句,向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剛才的比喻,是有些不大恰當。也多多少少有些誇張了,難怪會被蘇豫吐槽,果然太自信了也不好。
“你呀。”蘇豫瞪了向晚一眼,“最近出門我必須跟著你,淩遠山的事情你最好快些解決,這一天幾個花樣的,我可受不了。”
還說什麼淩遠山手段不如陳晟,這一會兒安排醫鬨,一會兒安排人伏擊,怕是比陳晟還亂來 。
“你放心,我已經想到辦法了,你給我三天的時間,三天,我一定好好地解決這個問題。”向晚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打了包票。
可是,這事情真的可以三天就解決?
蘇豫翻了一個白眼,分明是有些不大相信。
他們家小妮兒說話從來都不考慮後果,這事情未必簡單,彆說三天,就是給她半個月的時間,她也未必可以解決好。
“哎呀,你就放心吧。不是信不過我吧?”向晚已經感覺到了蘇豫對自己的不大信任,為了捍衛自己的權威,她趕忙開口說道。“我現在就可以立下軍令狀,如果三天沒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話,我就……”
“你就怎麼樣?”蘇豫輕哼了一聲,放狠話,誰不會。
“我就……我就……”向晚一時語塞,她對自己是很有信心,她隻是腦子不大靈光,不知道要用什麼東西來發誓。
“你就怎麼樣呀。”蘇豫瞪了向晚一眼,帶著輕蔑,順帶著還挖苦了她一句。
“我就任憑你處置,這樣總可以了吧。”向晚瞪了蘇豫一眼,不過是就是放狠話,誰又不會呢?
“這可是你說的,給我記著。”蘇豫用手指點了點向晚的額頭,不過就算三天後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他也不會拿向晚怎麼樣。
“那如果我做到了,你又怎麼樣呢?”向晚覺得自己現在真是越發厲害了,剛剛才被蘇豫教訓了一頓,現在竟然可以這樣大張旗鼓地和蘇豫講條件了。
“我也任由著你處置。”蘇豫將手一攤開。他或許心裡還巴不得向晚快些把這事情解決了,一則他可以心安,二則被向晚處置,說實話他也挺期待的。
“那你也給我記著。”向晚衝著蘇豫哼了一聲,然後就進了書房,順帶著將門一關。雖然動作是挺帥的,但是牽扯到了傷口,也真是疼得厲害。
她都忍不住,齜了齜牙。
“蘇蘭姐……”向晚不過是剛剛坐下,就連忙打通了蘇蘭的電話,一麵將昨天蘇蘭給自己的資料翻了出來,她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蘇蘭會在資料的最後,附上淩氏集團最近幾年來的財務報表和主要對公大客戶的交互信息了。
這並非是蘇蘭因為經濟案做得太多,有了慣性,所以無論做什麼案子都要附送在後麵。而是一個有意的提醒,也怪她呀,直到現在才明白蘇蘭的意思。
“你終於想到要給我打電話了?”蘇蘭笑了笑,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然後簡單地記錄了一下時間。她之所以活得十分精致,最為主要的原因就是對時間非常在意。
向晚有些奇怪,難道蘇蘭已經猜到自己要打電話了嗎?你說這麼重要的發現,他為什麼不當著自己的麵說出來,偏偏要遮遮掩掩地,等著她自己來發現呢?
是不是這樣,更有樂趣呢?
“我聽說你今天晚上在醫院門口的時候,被一群人圍攻,應該沒有什麼事情吧。怎麼,蘇豫還讓你負責這個案子?”蘇蘭俏皮地開口,帶著滿滿的嘲諷和譏誚,不過這些所有嘲笑,都是善意的。
“姐……”
知道蘇蘭消息靈通,但是她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分明不是想要被她這樣調戲的。她是有正事,才會打電話給蘇蘭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