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沒有辦法解釋,而我又沒有記錯的話,巨額財產無法合理解釋的話,也是可以獲罪的。我雖然不是很了解,但是如果需要的話,我倒是可以請更專業的律師,和你解釋一下。”
向晚的話雖然說得清淺,魯晶將頭低下,十分艱難地想著自己的措辭,“我……我……我隻是……我是撿到的。”
“很好。”向晚輕輕地笑了笑,還以為她會如何地替自己辯解,沒有想到竟然是這麼單薄淺薄的辯解,而且並沒有一絲一毫的說服力。
她隻是淺淺地笑了笑,然後十分善意地提醒了魯晶一句。“好吧,項鏈是你撿到的,那麼豪車呢?也是撿到的呢?你的這對耳環呢?”
“我……”向晚並非想對一個小護士這樣咄咄逼人,實在是因為她就是那個關鍵所在,所以她在詢問的時候,才略微有些急迫了。
“等等,這對耳環,是我的?”淩曖湊了過來,帶著疑惑地開口。“我記得很清楚,這對耳環有個很小的缺口,但是因為喜歡得厲害,我就沒有扔了,隻是帶的少了,為什麼會在你那裡,你這個小偷!”
“我沒有,我沒有。”魯晶本來膽小,被淩曖這麼一說,更是跪在了地上,身形也是顫抖得厲害。“我沒有,這個耳環是,是淩先生送給我的。”
“哦,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還真是奇怪。”向晚帶著不解地看向淩遠山,“讓我想想,這個護士給您的藥用錯了劑量,如果您不是命大的話,怎麼可能逃得過來。可是您呢,非但不生氣,還給她送車送首飾的,這是何等的情操,也請恕我這個凡人,看不明白吧。”
向晚輕哼了一聲,淺笑嫣然。
“爸,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淩曖奔到淩遠山的病床旁,“這樣做對您到底有什麼好處?”
“向律師讓其他人都出去吧,這事情我隻想和你說。”淩遠山苦笑著搖了搖頭,誅心一說,向晚可真是厲害。
或許他從一開始就不應該選擇魯晶。魯晶缺錢固然是真的,但是她膽量卻不夠,被向晚這樣一逼迫,竟然說出了那樣不利的話來。不過他也的確無奈,一直在紫荊醫院的他,在金壇醫院,根本沒有足夠的人脈。
魯晶如釋重負,連忙起身離開。
“喂,你這樣就打發我們了?我告訴你……”另外幾個人就沒有那麼好打發了,不過向晚的意思,他們也聽明白了,說不定淩遠山還真拿不去出錢來給他們,也虧得是向晚才讓他們看清,自然不會就這樣放過淩遠山……
“拿去,消失。”蘇豫乾脆地扔了一張支票在男人的麵前,他當然無比地清楚,要用什麼才能將那群人打發走。
果然他們見到錢之後,眼睛都亮了起來。趕忙非常乾脆地點了點頭,就退了下去。臨走的時候,還一個勁兒地說著好話。
能夠用錢打發走的人,到底有些可愛。
把不相乾的人趕走之後,蘇豫可不願意離開,就坐在原地。淩遠山和向晚,都沒有讓他離開的意思。
“我的這個局,你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的?”淩遠山已經接受了自己失敗的事實,他布下這個局,甚至用自己病危來製造一起醫療事故,目的其實非常簡單,用所得到的賠償清了淩氏目前遇到的經濟危機,順帶著將金壇醫院的聲譽毀了,紫荊醫院就可以上位了。
這是一個一石二鳥的計劃,一直以來也是非常順利,但是沒有想到竟然被向晚發現了。
“其實要破這個局很簡單。隻用知道您缺錢就好,剩下的事情都可以順理成章。”向晚淺淺地笑了笑,“隻是您是A市的商業大亨,旗下企業無數,如果說您周全一時沒有辦法周轉的話,恐怕放之四海,根本沒有人會相信。”
向晚頓了頓,臉上帶著自信滿滿的笑容。
“你在胡說什麼,我們淩氏怎麼可能遇到危險?”淩曖瞪了向晚一眼,她怎麼可以在這裡胡說八道呢?
但是,淩遠山並沒有提出反駁,而是緩緩地點了點頭。
“爸……所以,她說得,竟然是真的?”淩曖也終於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一雙眼睛瞪大,不可自信地看著向晚。
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