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看著我,我可什麼都不知道。”蘇蘭雙手一攤開,把責任撇開得乾乾淨淨,“這小子結婚的時候,我也不知道。都是在扯了結婚證見過家長之後,我才知道的。不過吧,他們的婚禮還沒有辦,你還是可以湊熱鬨的。”
“那好,蘇蘭姐不想做伴娘,那就我來唄,我們禮尚往來好不好?”靜霜連忙開口,衝著向晚暖暖地笑了笑,向晚乾脆地點頭,這種事情他們喜歡就好了。
蘇木就無奈地搖了搖頭,“弟妹,這還真是給你添了麻煩,沒事,如果不方便的話,你不搭理她就是了。”大抵是不習慣弟妹這個稱呼,所以蘇木說得時候,話語有些機械。
靜霜嘟囔了一下嘴巴,分明有些不大高興了。
向晚知道,這個時候就該自己出麵來打圓場了,於是連忙開口,“哥,瞧你說的是什麼話,當然可以呀。就是蘇豫做事情不靠譜,我也不知道婚禮要拖到什麼時候才能舉行了。”
向晚好厲害,這一把火不偏不倚的,竟然燒到了蘇豫的身上。蘇豫就白了向晚一眼,她也真是夠了。
機場畢竟不是說話的地方,蘇蘭單方麵地安排讓三個女人坐自己的車回去,蘇豫和蘇木兩兄弟坐另外的一輛車。關於這個決定,蘇豫非常想要反對,她這是活生生地拆散了兩對情侶,但是終歸沒有膽量和蘇蘭說一個不字,也就隻能勉為其難地承受了下來。
見得是這事情已經被自己極好地安排好了,蘇蘭也非常得意,帶著他們上了自己的車。這到了車上,靜霜的話匣子再也關不上了。
“向晚姐,你說我們什麼時候去看禮服呢?其實吧,我之前也挺擔心讓蘇蘭姐做伴娘的,你知道的,她太漂亮了,我都不敢往她的身邊站。”
這丫頭一邊說話一邊往外吐了吐舌頭,然後就遭遇到了正在開車的蘇蘭,一記冷冷的白眼。
向晚陪著笑地點了點頭,雖然她知道自己這樣想多少有些不厚道,但是不得不說明的一點是,靜霜剛才的話,是說得無比正確的。她也不敢,和蘇蘭在同一鏡框內出現,要知道但凡在了一起,那所有的光輝和榮耀,都妥妥是蘇蘭的。
“我也是這樣覺得的。”
她陪著笑,補充了一句。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女王大人當然不是沒有聽到,隻是稍微給了向晚一點麵子,選擇忽略罷了。但是吧,如果一直忍讓著不開口,又怕他們都要得寸進尺了,這蘇蘭可是沒有辦法,才勉為其難地開口。
“我是在說,其實靜霜不用叫我姐姐的,按照輩份來說,應該我叫姐姐的。”向晚趕忙順勢將話題一轉,不過索性靜霜也是聰明人,趕忙從善如流地點頭,接過了向晚遞過來的話題。
“不行,我就是要叫你姐姐,人家就喜歡裝嫩,不行嗎?”簡單來說,那就是一乖巧而有些神經大條的妹子,向晚這還沒有相處太久,就已經摸得門清了。
女生們這邊,一切都非常和諧,但是男生那邊,顯然不是這樣,一場腥風血雨,正在慢慢的醞釀當中。蘇豫開著車,蘇木坐在副駕駛座的位子上,兩人已經很久沒有開口說話了,而尷尬的氣氛,就在車裡麵縈繞著。
“哥,你在H國的生意,還好吧?”做建築工地,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那隻是蘇木事業的第一桶金,他現在拿著這筆錢,開了一間巨大的賭場,做著一本萬利活計。開賭場在H國並不會觸犯法律,隻要你人頭熟有路子,會來事情,就可以賺得盤滿缽滿。
“還不錯吧。”蘇木的回答非常籠統,他在做什麼生意,蘇豫又不是不知道。而且吧,無論是蘇豫還是家裡麵,似乎都不大希望他繼續做這樣的工作。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 在醫院工作?”蘇木記得自己上次打聽蘇豫的事情,已經是很多很多年之前了,那時候他大學畢業,以實習生的身份在金壇醫院做一個小助理。工資不高,而且處處受氣,但是偏偏他從小到大的理想就是做醫生,在其中很快樂。
“是呀,我現在是金壇醫院的副院長了。”時間真的如同流水,一晃好多年過去了,蘇豫也帶著感慨地開口。副院長的這個位置,是他從底層,一點一點拚搏換來的,每晉升一次,就會外出留學一段時間進行深造。雖然很辛苦,但是每一步,很踏實。
“不是我說,金壇醫院本來就是我們蘇家的私人醫院,你要做院長還不簡單嗎?非得慢慢熬,你說這都熬了多少年,才是一個副院長?”蘇木還是有些不能理解蘇豫的做法。聰明人不是從來應該一步登天嗎?他明明就可以選擇捷徑,為什麼不走?
“哥,那不一樣嘛。”蘇豫很簡單地回絕了一句。“算了,我們不說這個了。對了,你這次回來打算住多久,酒店有訂嗎?沒有的話,你可以住我的彆墅。”
彆墅的房間很空,而且吧,蘇豫也覺得,蘇木這大老遠地過來一趟,讓他住酒店多少有些不合適。雖然多年前就傳言蘇木和蘇城不和,但是畢竟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是不想蘇木一回來,A市的媒體就聞出了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