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淩曖和向晚到了孤兒院的時候,院長已經在門口等著他們了,仍舊沒有時間陪著他們一道,所以隻是指路一下。
“我覺得做院長好辛苦,每天都有好多公務要操勞。”向晚忍不住地感慨了一句,然後跟著安景一起去了三樓檔案室。
安景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就把向晚帶到了第二個房間,然後將藏有秘密的區域,分配到了向晚需要查找的範圍,而自己就去了遙遠的角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在心裡麵卻想著剛才的事情,雖然不至於穿幫,但是向晚也不可能沒有絲毫的察覺。所以唯一的法子就是說一半的謊話和一半的真話,他算是糊弄過去了,隻是接下來的事情就不能再拖著了,得稍微快一些。
向晚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陷入到了一個巨大的陷阱當中,隻是認真地掃過每一本資料,一點蛛絲馬跡都不願意放過。
卻是突然停了下來,手指落在其中一頁上,這上麵記載了芹姨大概是在二十五年前到孤兒院的,然後當時留下的是一個男嬰。
手中的相冊則記錄了前前後後來往的孩子,院長之前就說了,每來一個孩子,和每被收養一個孩子,都會拍照留戀,而且孩子們一般不會缺席。
他也是聽院長這樣說,才覺得可能還真找得到蛛絲馬跡,所以才決定試試。現在果然讓她發現了其中的聯係。趕忙招呼著安景過來,告訴了她自己這個發現。
安景輕快地趕了過來,發現向晚已經注意到那本有問題的相冊時,自己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了下來,卻還是要佯裝什麼都不知道的開口。“晚晚,這個是?”
“這個是差不多25年的老照片吧。”向晚尋思著安景可能不知道,所以就簡單地解釋了一下,“院長說,每當有孩子過來的時候,都會照相,然後等到孩子離開的時候,也會照相,留作紀念。我聽芹姨說起過,他那個孩子,當年應該是四歲多送過來的,大概月份就在這個前後。”
安景很快就明白了向晚的意思,“你是說我們隻要研究這幾張照片多了哪幾個孩子,然後在查這些孩子大概是在什麼時候離開孤兒院的,就可以縮小調查範圍。”
“是的。”向晚點了點,安景也是聰明人,隻要稍微提點那麼一句兩句,安景就明白了向晚的意思。她就開始認真地觀察照片裡的孩子。
芹姨說過,那是一個四歲左右的男孩,長得非常可愛。如果不是因為當年自己的某些原因,根本就舍不得將那麼可愛的孩子送到孤兒院。
向晚就盯著那些照片,突然在其中一張照片上停了下來,照片上的孩子,就是差不多四歲左右,然後背後還站著一個二十出頭的婦女,和現在的芹姨在眉眼之間很像。
“這是我養母?”安景也發現了,指著照片上的女人開口。然後十分認真地看向向晚,向晚將那張照片上下打量了好久,也點了點頭。
“應該是吧。不過我覺得這個孩子,也非常眼熟,你說會不會就是芹姨的孩子呢?我看他和芹姨走得很近嘛。”
照片上看,小男孩的確對芹姨非常依賴。
“應該是。”安景點了點頭,也是這樣覺得的。“那麼我們現在是不是隻要找找,倘若找到這個孩子當年離開孤兒院的時間和信息,再比對當時有哪些人收養了孩子,就可以得出結論。”
按照道理,的確應該是這個流程。
可是向晚卻皺了皺眉,然後拉著安景出了檔案室,快速地朝著樓下快走,等到安景反應過來的時候,向晚已經帶著她上了車。
“怎麼了?”安景皺眉看了向晚一眼,非常不解地開口。
向晚也不說話,隻是開著車,一路飛奔,最後竟然停在了蘇城的彆墅下,雖然蘇城現在不在彆墅,但是裡麵仍舊有人打掃和管理,見到向晚之後,也不會攔著她。
要知道向晚可是蘇城的孫媳婦,也是最受疼愛的。
安景就奇怪地看著向晚,在心中忍不住地嘀咕了一句,真不知道向晚想要做什麼,就看到她將一本相冊給翻了出來。
她突然就明白了。
也不攔著向晚,就瞧見她抽出了其中的一張,那是蘇豫小時候的照片,之前蘇城曾經獻寶一般地拿給她參觀,蘇豫當時在一旁也攔不住。
她就盯著照片上的小男孩看了好久,然後衝著安景點頭,“你覺得,他們像嗎?”
一句沒有頭腦的話語,但是安景一定明白自己的意思。向晚目不轉睛地看著安景。
安景緩緩地點了點頭,雖然中間有了些插曲,省掉了一些步驟,但是她要的就是這樣的一個結果,於是非常緩慢地點了點頭。“應該是吧,對了,這個孩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