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理由未免有些太簡單,而且放在向晚的身上,她也沒有辦法相信。
但是,似乎又可以解釋清楚。
反正又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哦。”她就低低地哦了一聲,然後聽到安景悶悶地問,“那你家又是什麼模樣,她會對你很好嗎?”
向晚皺眉,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安景詢問的,是自己家裡的情況,於是微微一頓之後開口,“還好吧,我家還有個妹妹,今年還在上學,家裡的關係很不錯,他們之前鬨騰著,要辦一個婚禮,讓我可以漂漂亮亮的嫁給蘇豫。”
說到後麵,向晚的眼神暗淡了些,雖然計劃是這樣計劃的,但是因為安景的出現,讓計劃最終泡湯,雖然說蘇豫的理由是疫情嚴重,不適合舉辦婚禮,但是敏感如向晚,還是知道這裡麵有其他的原因。
她不傻也不遲鈍,隻是有的時候,並不想讓自己成為那個最敏感的人,因為敏感的人活得太累,她往往最先洞悉這個世界的殘忍。
向晚淺淺的一聲輕歎,落在安景的耳中,倒是有些刺耳。刺耳歸於刺耳,她似乎也不打算對自己的那些過往進行一個檢討,隻是非常淺淡地看向向晚。
“我挺羨慕你的。”她羨慕的,是向晚可以有一個快樂簡單的家,羨慕這是自己無法得到的。向晚往下咬住唇瓣,輕輕地舔了舔有些乾澀的舌頭。
“但是彆以為我們今天聊了,明天在應該動手的時候,我就會 有所遲疑,這是兩回事情,你應該知道吧。”安景咬著唇,還是提醒了向晚一句。
他們今天聊得還算不錯,但是倘若淩曖有下一步的舉動,還不是繼續做敵人。
“我知道,我也沒有異議。”向晚點了點頭,十分平靜地看向安景,“時候不早了,睡覺吧。”她一麵說,一麵將床頭的燈關上。
整個房間一片黑暗。
她其實挺想問問,為什麼淩曖會找到他們,而那個又是什麼?這個問題已經在向晚的心中困擾了很久,但是又覺得安景並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
她也隻能將自己的這個想法,深深地隱藏了起來,然後不再說出來。
夜靜謐而安靜,聞到的是淡淡消毒水的味道,向晚睡得卻是有些不踏實,一則她心中記掛著蘇豫,二則睡在一間房子裡的還有安景。
有這個她不得不防備著女人,向晚表明自己很難睡著。
不過安景似乎是睡著了。
她淺淡地歎了口氣,然後有一陣風,微微地將窗簾吹起了一個小小的角落,她眨了眨眼睛,覺得自己應該是看錯了吧。
因為,房間裡似乎還有個人影,就坐在自己的床邊,是那樣深情地凝視著她。雖然在一片黑夜當中,她看不清楚,但是卻可以滿滿的感受到。
那是,蘇豫?
向晚往下咬住唇瓣,微微頓了頓,帶著遲疑地開口,然後叫出了蘇豫的名字。因為安景在熟睡的關係,所以這聲也是淺淺的。
微不可聞。
然後就想起了一個淺淺的聲音,似乎壓低了一聲疲憊的輕笑,“你呀,果然沒有好好睡覺。
這是蘇豫在責怪向晚,向晚有些心虛地看了蘇豫一眼,卻是將床頭的小燈點亮,昏暗的燈光照亮了蘇豫疲憊的麵孔,她有些抱怨地嘀咕了一句。“我還以為你今天不會過來了。”
“你在這裡,我怎麼可能不過來呢?”蘇豫有些無奈地看了向晚一眼,雖然不知道她一直在琢磨什麼事情,不過這個模樣的向晚,還真是讓人覺得心疼。
向晚有些心虛地看了蘇豫一眼,想了想還是拉他一把,將原本在床邊的蘇豫拉過來了些,然後挪了挪,騰出一個位置出來,再一副小眼睛裡滿滿閃亮地看著蘇豫。“蘇蘇,你過來,我們睡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