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慕羽答的那叫一個乾脆利落。不過她也確實不知道要不要答應，她舍不得孩子也舍不得機會，雖然她知道這不可能，但是她還是試圖尋找一個兩全的辦法。
“我想，或許你應該明白，這個世上沒有可以兩全的辦法，特彆在一個女人懷孕的時候。”厲南夜笑的一臉燦爛。
慕羽自然是知道的，不過她有這份奢望罷了。她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道：“我確實知道，不過還不準我這麼想嗎？這個機會有多難得你比我清楚，我也知道肚子裡的孩子很重要，但是二選一我沒法選，你懂嗎？”
慕羽說的是自己的心聲，厲南夜也明白，事實上這件事如果放在他的麵前，他也一樣難以選擇，不過就像男人就應當以事業為重，而女人就應當以家庭為重一樣，厲南夜覺得慕羽還是應該考慮一下家庭而不是工作。
厲南夜大大方方的點了點頭：“我懂，事實上如果換做我，我也不知道怎麼選。”
厲南夜這話無疑是取悅了慕羽，慕羽剛準備笑，就被厲南夜接下來的一句話弄得神色怪異。
“但是我建議你還是以家庭為重，畢竟你是女人，女人應該更看重家庭。”
慕羽有些哭笑不得，當年把她逼成一個女強人的是他，現在要她做菟絲子的也是他，他當她慕羽是什麼東西？能夠隨意搓圓捏扁嗎？
慕羽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住心中的怒火道：“你這是什麼意思？要我好好工作的是你，要我看顧家庭的也是你，你到底把我當成了什麼？”
厲南夜一聽慕羽這話就知道她是誤會，他舉起手道：“你弄錯了，我不是這個意思。如果你現在是好好的一個人，那我絕對不會反對你加入Grace的項目，甚至我會鼓勵你，幫助你，讓你能夠更好的融入這個團體。但是現在的情況是，不是這樣的，你不是一個人，而且你就要生了。”
慕羽沉默了，她知道厲南夜說的是事實，而事實上這個也是她之前一直在思考的問題。她就要生了，她根本沒時間也沒精力參與Grace的項目。這件事在慕羽麵前，仿佛又回到了原點。而厲南夜卻明白，這件事根本就是個死局，沒有一丁點解救的可能性，哦不，而是唯一解救的辦法沒有人會用。
“你還有個大兒子，對於他的教育我想從今天開始起你必須放在心上了。”厲南夜又提醒了一句，跟小憶夜聊過之後，厲南夜覺得無論是他還是慕羽都應該把這個孩子好好的放在心上疼一疼了。
慕羽如何不明白自己對長子的忽略，但是此刻的她已經全然沒了好好照顧長子的心思，她有些頭疼的按了按太陽穴道：“再說吧，不是還有學校嗎？”
隻是不論是慕羽還是厲南夜都不知道，慕羽的話音剛落，在他們關上的那扇門後，有一張小臉漸漸失去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