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聖人說的未必全都對,二聖人說的話你要好好的理解,不能曲解。比如‘道之以政,齊之以刑,民免而無恥。道之以德,齊之以禮,有恥且格。’這句話,聖人的意思是要雙管齊下,而不是兩者取一,懂嗎?”

“不對,這句話明明就是說應該以德治國。”

“人和人是不一樣的,對待君子,我們可以道之以德,齊之以禮,對待小人,我們就要道之以政,齊之以刑。”

“嘎吱”李世民推開房門,邁步走了進來。

李泰和李治同時回頭,李治扔了《論語》撒歡的跑向父親,李泰撿起《論語》慢慢的走向父親。

“父皇。”李治一頭撲進李世民的懷裡,李世民輕輕摟住了他。

“父皇。”李泰躬身一揖。

“家無常禮,你們在做什麼?”李世民笑嗬嗬的往裡走,李治搶著告狀:“二哥罰我寫大字,還考我背書。”

“是嗎?我看看你寫的字,他都考你什麼了?”李世民走到桌前看看李治寫的字,有幾張寫的確實不怎麼好,有幾張寫的確實是很好。

“二哥考我《論語》為政篇了。”李治特意挑一張寫的好的字,驕傲的拿給李世民看:“我寫的。”

“不錯。”李世民也不拆穿他,隻是親自把紙給他鋪好,桌上現成的筆墨:“你再寫一個,我看看。”

李治的表情一下子就僵化了,這張是李泰把著他的手寫的,他自己寫不了這麼好。沒辦法,硬著頭皮往好裡寫吧,寫出來的字不出意料的,很是差強人意。

李世民點指著這兩個版本的字:“你自己說你需不需要練?”

李治嘴撅得老高也不敢吭聲,李泰淡淡的笑道:“雉奴寫的很好了,那篇是我把著他的手寫的,他這個比剛才自己寫的好很多。”

“青雀,你怎麼越來越瘦了?不會是病了吧?”李世民看慣了他圓乎乎的臉,剛開始以為他是喪母心痛,吃不好飯所以瘦了,沒想到這都多半年過去了,他一天比一天瘦。

“沒有,我身體很好,阿爺不用擔心。”李泰的瘦是必然的,因為他不喜歡胖,他每天都跑個五公裡,飲食也基本就是個吃草狀態,他是故意減肥的。

李世民一看他的桌子上放著很多的公文,便問道:“這些你還拿回家來看?”

“剛好陪雉奴讀書,我要不乾點正事,他心就長草。”李泰抬手摸了摸李治的腦袋,眼神中滿是寵溺的光,嘴角帶起淡淡的笑意:“小眼睛一天就盯著我用的。”

彆的事不清楚,李泰是最清楚李世民把皇位傳給李治是出於什麼考慮的,他就是怕自己登基會殺了他的另外兩個嫡子。

李泰必須讓李世民知道,自己比他還愛他的另外兩個嫡子,寧可自己操心、挨累、受委屈,也絕不會虧待他們的。

看他們兄弟倆如此的親密無間,李世民甚感欣慰,不由得又想起了長孫皇後,心裡暗暗的想著“觀音婢,你要是活著多好啊,看看咱們的孩子多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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