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李泰都是書法家水平的,連同現在還在繈褓中的小公主,長大了也是以“飛白書”名聞於世的,武則天更是有名的書法家。

朝中臣子更是個個書法精進,半朝臣子都是書法家。

李世民真覺得自己有理,而且這事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對卷麵上的字要求嚴格一點而已,這就不行了嗎?就值得魏征這麼大驚小怪的跟自己一頓秀口才?

李世民被氣得七竅都快冒出煙來了,魏征還不停嘴的在說。李世民環視一圈,也沒個人幫他說句話,他就看向李泰。

本以為李泰是自己的親兒子能站出來替自己說句話,可一看到他,突然想起來,李泰曾對李治說過,字寫的好不好一點關係都沒有,隻要會治國,不會寫字都行。

李泰這話跟魏征說的如出一轍,看來李泰是絕不會向著自己說話的了,他就看著李泰歎了口氣。

“魏大人。”李泰就像是被那輕輕一歎的氣給吹起來的一樣,他起身衝著魏征深深一揖:“恕我冒昧,鬥膽插句嘴。”

李泰比鬼都機靈的人,李世民都瞅著他歎氣了,明顯是對他的沉默感到了失望。

老爹正挨魏征的批評呢,他對自己失望還能是因為什麼事?總不會是希望自己幫著魏征罵他吧?肯定是想讓自己替他圓個場的。

“魏王請講。”魏征這幾個月下來,對李泰的看法改變了不少,對他比以前客氣多了,不過也沒打算給他多少麵子。

他要是替皇帝說話的話,那罵他就更方便了,更不需要斟字酌句了,完全可以大大方方的教訓他。

李泰站直之後,微微的低下頭,眼觀鼻、鼻觀口,一副恭謹的模樣:“父皇說字如其人,吾甚以為是。”

李世民一聽這話,嘴角立馬開始上翹了,看到兒子站出來維護自己,感覺很是舒心。

魏征則老臉一沉,很是不悅,不過也沒急著開口,隻是瞪了李泰一眼。

“取才自當取賢,不當取貌,但起碼也得是五官端正方好,魏大人,您說是也不是?”李泰的想法其實跟魏征是一樣的,他隻是換個方式來說。

兒對父,臣對君,說話總要講個方式方法,不能一味的硬釘子往上紮,像魏征這樣的,說實話也就是遇上李世民這麼個皇帝,換個主子早剁碎他了。

“嗯。”魏征也挑不出李泰的話有什麼毛病,也不想順著他說,就“嗯”了一聲。

“若果有大才,或奇才、異才,相貌縱然醜陋,也無不可,是也不是?”

毫不意外的,魏征又“嗯”了一聲,李泰接著說道:“魏公既然通曉此理,想是曲解了我父皇之意。父皇是說字有醜俊,人有賢愚。字錯者如不肖之人,字醜者如無才之人,字平者如庸碌之人,字俊者如大賢之人。”

李泰略一停頓,見全場鴉雀無聲,便繼續說道:“科舉取士自然不能指望人人字俊,普天之下大才之人稀之。但至少也要做到字正且潔,魏公以為如何?”

“嗯。”魏征滿是讚許的點了點頭:“此言甚當。”

“朕便是此意,青雀說時你滿口稱是,朕提起你就暴跳如雷,莫非你與朕有仇乎?”李世民氣呼呼的把屋裡的大臣們全都給趕出去了,就隻留下了李泰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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