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沒彆的特點,就是個大。李治那小短腿,一步一步從金鑾殿量回立政殿,真是難為他了,累得他兩條腿又酸又脹。
雲海勸了一路,也沒勸動這個小祖宗坐轎,任憑雲海說得口吐白沫,他就是沉默不語,臉上也沒有了笑容。
好不容易回到了立政殿,雲海又是讓人燒熱水準備給他洗澡,又是讓人拿吃食給他充饑,更是恨不得一下把他推到床上去躺著。
李治卻淡淡的吐出兩個字:“磨墨。”
“呃?”雲海意外的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又追問了一句:“殿下,您是讓我做什麼?”
李治走到書桌前坐好,鋪好紙,斜眼看著雲海,又重複了一遍:“磨墨。”
“哦。”雲海急忙抓起墨條和硯台,不緊不慢的磨起了墨,邊磨邊問:“殿下,二郎怎麼沒回來?”
“他回來你就好生侍候,他沒回來你就好生等候,莫多問,做好自己份內的事就好。”李治說著提起筆來,蘸飽了墨,輕輕的刮了刮,靜靜的開始寫大字。
雲海打聽了一路,李治一個字都不吐,越是這樣他的心裡就越沒底。
今天一個早朝上到了午時之末,這本來就不正常,李泰又沒有回來,他就特彆擔心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李治的性格很活潑,尤其他那張破嘴,基本就是縫都縫不上。誰能想得到他居然變得嘴嚴了,平常總是笑嘻嘻的模樣,現在小臉繃得跟個大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