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的眉心微不可察的皺了一下:“昨夜何人侍寢?”
“......”密探咬了咬牙:“太子妃自有孕以來,一直和太子爺分房睡,昨夜也沒有宮女侍寢,是太子的侍童稱心還有兩個小黃門守夜。”
李承乾是男人,稱心是男人,兩個小黃門是小太監,房中異響不斷,他們打麻將了?
李世民知道稱心是太常寺的樂童,長相俊美又能歌善舞,深得李承乾歡心。李世民以為李承乾隻是喜歡跟稱心一起玩,沒想到他真的是喜歡跟稱心一起玩。
李世民氣得臉色泛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密探又說道:“四殿下和九殿下半夜去了公主房裡,房間裡不知點了多少蠟燭,無一暗處,從窗前的影子上看,四殿下一夜未眠,應該是畫了幅畫。”
李世民心裡多少舒坦了幾分,昨夜雨聲大、雷聲急,想必是公主害怕了就把李泰找了過去。
李泰做事還是有分寸的,他知道把李治叫上。多點蠟燭、一夜未眠、畫了幅畫,可見他深知人言可畏。
李世民穿戴整齊,早早的來到立政殿,他輕輕的推開門,見李泰坐在椅子上,上半身趴在桌子上睡著了,身上披著一件披風,顯然是彆人給他後披上去的。
想伸手拍醒他,又不忍心打擾他,不叫醒他,又不忍看他這麼坐著睡,扭頭見雲海戰戰兢兢的衝自己打著“噓”的手勢。
“二郎剛睡著。”雲海聲音小的可能他自己都聽不見,好歹通過唇形,李世民也懂了他的意思。
李世民轉頭去看畫,他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儘管畫上的人畫的維妙維肖,李世民也能控製住自己不出聲了。
可是那一首悼亡詞又狠狠的撩動了李世民的神經,真可謂是字字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