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甑生都被陸清搞的不好意思了,他笑著扶了陸清一把:“賢弟不必如此,這不是應該的嗎?”

“哪有那麼多應該的?都是我不小心,誤了事。”陸清態度是極好的,他非常狗腿的把桌子給扶正,把椅子給擺正,麻利的鋪上紙,迅速的磨好墨。

高甑生坐下來,提起筆就開寫。陸清好顏好色好聲好氣的囑咐:“寫細點,細節越多越好。”

“放心吧。”高甑生文不加點的往下寫,陸清又到門口去守著,筆尖掃過紙麵的聲音真好似春蠶食葉,莫名的覺得有點動聽。

很快高甑生就寫完了,他吹了吹,喊陸清來看。陸清拿起紙上下掃了幾眼,也隻掃了兩頁,後麵還有五六頁他連看都沒看,就一並折了起來,往袖筒裡一塞。

“賢弟何時進宮啊?”

高甑生笑吟吟的看著陸清,陸清平平淡淡的吐出兩個字:“現在。”

高甑生聞言,拱手一禮:“那我就不耽擱賢弟了,愚兄這就告辭了。”

陸清微微一笑,高甑生轉身走出門,他剛來到院子裡,陸清在後麵說了句:“高兄陪我一道進宮吧。”

宮門跟城門不一樣,那不是誰想進就進,誰想出就出的。高甑生除了上朝能進一次皇宮,還得是固定時間、固定路線。

就算皇帝是你家親戚,你也不能隨便就進去溜達一圈,高甑生憑什麼能進得去皇宮?

高甑生停住腳,回頭笑道:“賢弟,你是吃醉了不成?我怎麼能進宮呢?”

“我說行就行。”陸清眉清目秀的臉上帶著淡淡的迷離的笑意,他略一挑眉:“隻不過要委屈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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