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兩隻手按著胸口,生怕不爭氣的心臟蹦出來。怎麼就這麼開心呢?不就是多了兩串珠子嗎?有什麼好高興的?除了沉點還有什麼好處?
這興奮的情緒怎麼壓都壓不住了,李泰拚命的警告自己彆翹尾巴,要低調、要低調、要低調!
可就是找不著尾巴在哪兒了,好像早就飛天上去了,咋低調?好像沒學過這一課。
這身行頭的確也是沒法低調了,除了天子再沒有一個人能穿出比它級彆高的服飾了。
這是一個信號,標誌著他向太子之位前進了一大步。李世民多少次明示暗示,話說的很漂亮,都是說說而已,動真格的這可是頭一回。
冷靜,冷靜啊,李泰拍拍自己的臉,現在隻是多了兩串珠子而已,什麼都代表不了。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你不是太子,你穿著太子吉服也不會有人拿你當太子看的。
皇帝有意立你為太子和你已經是太子了,是完全不同的兩回事。
李泰努力的壓製著往起膨脹的情緒,他發現前進一步原來是這麼興奮的事,前進的路還很長,一定不能鬆懈,早晚要把這身吉服混到名正言順。
做了十個深呼吸,總算不那麼激動了,他笑吟吟的走出房門,感覺今天的天特彆的高遠,光線特彆的明亮,連空氣都特彆的舒爽。
李世民坐在窗前靜靜的看著李泰連夜寫好的作業,道理說的深刻又清晰,文采飛揚讀起來酣暢淋漓,字寫得也美,一手蠅頭小楷帥得一塌糊塗,最好的紙光滑細膩,最好的墨漆黑泛光,版式整齊的有如刀切。
不管紙上寫的是什麼,光是這個版麵的視覺衝擊都是極大的享受。
彆說李泰是李世民的親兒子,大唐隨便一個人都知道李世民喜歡書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