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烈比李泰大方得多了,進門來就隨便的看著繡品,他就不明白李泰這看個熱鬨怎麼還跟做賊似的,躲屏風後麵去了,難道有熟人嗎?

當然有,雖然不是特彆的熟,也打過幾次交道了,那個嗷嗷叫囂著要繡龍袍的人除了閻婉還能有誰?

李泰進來是想看她笑話的,不是想看她,更不想被她看到。

店裡兩個小廝都被閻婉給堵到了櫃台一角,她把蟒龍袍往櫃台上一拍,單手掐腰,另一手來回點指著兩個小廝大罵。

兩個小廝都很老實,隻是偶爾互相對視一眼,誰也不吭聲,憑閻婉怎麼吵怎麼罵都不搭茬,隻是在她要求店裡給她繡一件一模一樣的蟒龍袍時,他們才明確表示不接這個活計,其餘的她說什麼彆的,他倆都隻是裝聾作啞。

“把你們掌櫃的給我叫出來!”閻婉直拍桌子,那兩個小廝隻是噤若寒蟬般的縮著脖子,也不說話也不動地方,氣得閻婉指著他們又罵:“你們這兩個死木頭,不把姑奶奶放在眼裡,是吧?”

閻婉左右看看,這屋裡也沒什麼順手的東西可拿,她一擼袖子喝令身邊的侍女:“霜兒,你給我砸!把他店裡的這些繡品都給我砸碎了。”

“好!”霜兒興奮得很,小姐讓砸的,那還客氣什麼?她伸手拿起櫃台架子上的一柄團扇,高高舉起就要往櫃台上砸。

兩個小廝也不攔著她,隻是一個人聲音不大但很清晰的說了句:“赤金一兩三錢。”

霜兒立馬停了手,她瞪眼睛盯著團扇看,就是看起來挺好看的一柄紗絹小扇而已,雪白的紗絹薄如蟬翼,上麵繡著毛絨絨的一隻小白兔子,雖然是雙麵毛繡也不值一兩三錢黃金吧?

“那是用雪山白狐尾尖上的毛繡成的,不同角度看有不同的光,風吹過毛湧如浪,標價一兩三錢金,不還價,這屋裡的東西都有標價,隨便砸,按價賠償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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