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閻立德心裡穩當了一點,這不算什麼事?兩個女孩子吵架拌嘴而已,就是動手也是閻婉吃虧。
“私繡龍袍。”
“啊?”閻立德腦瓜子“嗡”的一聲,隨即問道:“她誣陷雲將軍私繡龍袍?”
“是她要照著那件蟒龍袍再做一件。”
“啊?”閻立德抬手捂著額頭,感覺有點站不穩了。
“娘帶人來暴罵了人家半天,砸了李府的大門,我擦一下午了。”閻立本指著門邊牆角的草叢:“你看還有痕跡可尋。”
閻立德撩袍就跪在了青石台階上,閻立本伸手拉他:“起來吧,沒用,我磕頭都沒磕出人來。”
“跪下!”閻立德不起來,還把閻立本扯跪下了:“李藥師能給咱送個信,就是給留個活口,娘傷了人家的麵子,咱就得還人家麵子。”
他們倆一跪下,後麵的下人自然而然的就跟著跪下了。下人們好歹是跪在黃土路上,他們哥倆跪的是青石地麵,一刻鐘足以見血,一轉眼已是月上柳梢頭。
皇宮內李泰正仰頭望月,月亮有點像彎刀,也不是細細如眉,也不是圓圓如鏡,他深深一歎:“心事有如天邊月,也難如鉤也難圓。”
雲海手執拂塵,彎著腰好聲好氣的勸道:“二郎,夜深了,早些安歇吧,太子最近一直很暴躁,他有口無心,你彆太介意了。”
李泰轉過頭,定定的看著他,淡淡的說了句:“一個人摔倒的時候,最難過的不是沒人扶,而是他摔傷了左腿,那人卻揉他的右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