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立德老臉憋得通紅,最終還是開口說道:“閻婉大鬨錦繡坊的事,殿下最清楚不過了,雖是殿下有庇護之心,隻恐將來又生禍端,事關閻門全族性命,我”

閻立德手拍著心口,淚珠子一下湧出了眼眶,一刹時聲哽咽喉,竟然連話也說不出來。

堂堂的正三品大員,工部尚書,幾十歲的人了,若不是心苦到了無法忍受的地步,怎麼能在李泰的麵前哭出來。

閻婉去錦繡坊吵著要繡龍袍的事,閻家的人以為外人不知道,那天小朝議之後,閻立德得到消息,知道當時有蘇烈在場,那李泰百分之百是知道實情了。

若不是拿準了李泰肯定知情,閻立德也不會跟李泰提這件事,他真的是吃不下、睡不著,這麼多天最折磨他的根本不是腿上的傷,而是閻婉這倆字。

這個侄女就是懸在頭頂的一柄利劍,這柄利劍要是掉下來,傷的還不是一個人兩個人,而是全族人的命。

“你放心,這件事我不會說出去的。”李泰壓根就沒打算拿這件事說事,不然的話,現在閻立德最好的處境也是在牢房裡了。

李泰也知道閻立德擔心的不是自己會說出去,他幽幽一歎:“可是這件事知情的人也太多了,是要想個萬全的法子,不然整天提著心過日子也不是個事。”

閻立德不住的點頭,是這個意思,這件事眼下是沒人願意掀起來,以後隨便哪個人都能拿這件事掐住他們哥倆的命脈。

私繡龍袍這個事除非沒人提,一提起來那就是滅族的罪過,彆說你沒繡成,你動這個念頭就是抄家的罪,你都宣之以口了,還有什麼可辯駁的?

“這件事也不是沒辦法解決,我倒是可以幫忙,隻是不知道閻尚書和閻侍郎,舍得閻婉不姓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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