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又轉身對著長孫無忌一揖:“見過舅父。”
“免禮,坐吧。”
李泰站起來對著李承乾一揖:“見過皇兄。”
李承乾笑笑:“不必多禮,你坐吧。”
李泰往下移一個座位,輕輕的坐下了,李承乾並沒有坐,他從袖子裡掏出一封信來,向前一遞,說道:“父皇,三弟急書。”
“哦?”李世民伸手把書信接了過去,看一眼封皮,上麵正中間寫著“京兆尹親啟”,左下角處一行小字“吳王恪手書”,紅漆封口絲毫未動。
“你怎麼不打開看看?”李世民拿著信封,有點詫異的望著李承乾,這上麵明明白白的寫著“京兆尹親啟”,現在誰是京兆尹,你心裡沒數嗎?
“我看三弟這意思是連誰在打理府衙都不知道,顯然他說的不會是私事,既是公事,我還是快些上報,免得誤事,畢竟他離的那麼遠,若是小事他不會有書到來。”
這信要是到李泰手上,他肯定毫不猶豫的一把就扯開了,信是寄給京兆尹的,我就是京兆尹,有什麼理由不打開看一眼?
李承乾不一樣,他跟李恪沒有私交,這信又擺明了是公事,他先上報,萬一父皇把這事推給彆人處理,自己是能得清閒就得清閒,他是一點正事也不想乾。
他坐鎮府衙,就是為了躲避那些太子太師們,就圖個耳根子清靜,不是想霖雨蒼生,也不是想造福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