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來到閻府,情況和閻立德那邊差不多,閻立本也是下不了床,也在床邊擺了張桌子,不停的寫寫畫畫,一方麵是不想耽誤工作,另一方麵也是轉移一下注意力,不然的話傷痛很難忍。
客套幾句,李泰在床邊的繡墩上坐了,閻立本的腿上兩邊綁著木板,層層纏繞,許多的藥漬滲透出來,慘就一個字。
“都結痂了麼?”李泰看他這腿,估計一個星期站不起來,再有六天就是閻婉定親的日子了,他這個當爹的連輪椅都不能坐。
“勞殿下惦念,好多了。”閻立本的氣色看起來還不如閻立德,閻立德好歹隻是腿上的傷,閻立本還得操心家裡的一老一小兩個大魔王。
按理老太太應該在長子家裡才對,但是為了跟閻婉在一起,老太太一直住在小兒子家。把閻立本幸福的要死,注意這裡要死不是形容詞。
這幾天閻家的一老一小倒還消停,老太太也沒鬨,閻婉就在閨房,連門都不出了。如果就此能過上安寧的日子,閻立本這腿傷願意再來一回。
“我今天來有兩件事要和閻侍郎說。”李泰既然有事要讓人家做,就得先讓人家的心安定下來。
“殿下請講。”
“第一件事,今天早朝的時候,父皇提起了令愛前幾日去錦繡坊的事。”李泰這一句話,把閻立本的靈魂從軀殼裡揪出來一半了,他腦門發涼的瞪大了眼睛,氣也不敢喘了。
李泰微微一笑,緩緩的說道:“父皇很賞識令愛的率真,錦繡坊的事你就放心吧,不會有人再拿來說事了。”
閻立本一顆心從嗓子眼“咣”的一下掉到了腳後跟,肩膀都跟著往下一塌,謝天謝地謝祖宗,腦袋上麵懸著的劍總算移開了一點位置。
閻立本狠狠的鬆了一口氣,剛要張嘴道謝,李泰又笑道:“父皇有意收閻婉做個義女,以後閻婉生死榮辱就和閻家沒什麼關係了,不知道閻侍郎願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