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乾什麼?推長孫家下水?這麼點事推得動嗎?

這事放到彆人身上,妥妥的滅九族,放到長孫無忌身上,這就是硬扣帽子,他不扣彆人就不錯了,沒有實證扣他帽子扣不住啊。

關鍵是自己該怎麼辦?這件事要是就此揭開,父皇一定會暴怒的,自己該如何解釋?這麼大的事匿而不報,鐵定是揭不掉的過錯。

李淳風悠閒的搖著孔雀毛的扇子,還從袖子裡掏出一方手帕來假裝擦了擦扇柄。李泰當時心下大定,慌什麼呢?自己要是壓根就什麼都不知道,哪來的過錯?

昨天還自作聰明的指點閻家兄弟橫豎不知,今天自己就亂了陣腳。看來事情發生在彆人身上的時候,誰都能當諸葛亮,發生在自己身上就豬一樣了,誠所謂當局者迷是也。

李泰正心慌意亂、胡思亂想的時候,李承乾笑著接起了李治的話茬:“雉奴,這你就不懂了,衣服上的圖案叫刺繡,得說繡,不能說縫。”

“繡和縫我還是分得清的。”李治不服氣的左手一指長孫渙胸前的龍紋,右手一揪兕子的裙擺:“你看像不像縫上去的?”

沒人提沒人說也就沒人在意,有人提了就有人注意,李佑伸手摸了一把長孫渙身上的蟒龍袍,上下打量他一番,說道:“他這蟒龍袍還真有些特彆,四皇兄你的蟒龍袍都是特製的嗎?”

哪裡不一樣,李佑說不上來,就是感覺不一樣。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呢?很簡單,因為他天天都穿真的蟒龍袍。

銀行的老出納遇到一張假幣的時候,他也不是摸出來異常的,也不是看出來不同的,更不是嗅出來差異的,直覺就知道它是假幣。

“蟒龍袍便是蟒龍袍,哪有特製的?”李泰微微一笑:“便是皇兄的蟒龍袍,也沒什麼不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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