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翻了好遍,也沒找到另一隻龍趾,看來是剪下來就隨意的丟掉了。

李承乾長這麼大,聖旨見過了多多少,殘破不全的聖旨可是千真萬確的頭一回見著。這不是來參加婚禮的,這是來開眼界的。

李泰也裝作目瞪口呆的樣子,苦笑著說道:“皇兄定奪吧。”

事情已經如此清楚了,根本都用不著審了,明擺著就是閻婉把聖旨剪了,把聖旨上的龍給縫到那件假蟒龍袍上去了。

李承乾張了張嘴,愣是沒組織出語言來,這事太離奇了。說起來像個笑話,處置起來難上加難。

這事要是輕辦了,那皇家還有什麼威嚴?這事要是重辦了,不知要冤枉多少人。

沒人願意借題發揮,也沒人願意小題大作,但是這事壓都沒法壓,尤其是鬨成現在這個樣子,瞞都瞞不住了。

“你是雍州牧,京畿之地歸你掌管,這事你來決斷吧。”李承乾想把這樁美差交給李泰,他懶得頭疼。

李泰微微一笑:“府衙是你坐著咧。”

“我給你讓。”

“來不及了。”

李泰話音未落,房門輕啟,李淳風走了進來,他來到李承乾麵前,把孔雀扇一橫,掏出一張紙放到上麵:“如意公主已經把那幾個問題說清楚了。”

李承乾拿起紙,展開一看,第一個問題,她言說是長孫渙借探病到閻府,與她閨房相會之時,暗示她親手縫製同款蟒龍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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