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醫學泰鬥倒是一見如故,偌大年紀還多次秉燭夜談。自從尋得患者之後,他們更是齊心合力的研究診治痛風之法,探討出多種方案,逐一的排除、修正。

手術不能拿過來就做,要準備的東西太多了,是以足足十多天過去了,才決定今天動刀。

那個患者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漢子,先用木板固定膝蓋兩側,使小腿不能彎屈,再給他喝下麻沸散,又用麻藥反複洗腳,直至腳沒有了知覺,才開始下刀。

眼見著血流了半盆,一塊塊白色的石渣子被摳下來,那哢嚓哢嚓的聲音刺激得李承乾頭皮發麻,腳當時就沒了知覺。

李承乾坐在椅子上,李泰站在他的身後,雙手抓著他的肩膀,眉毛擰成個大疙瘩,手術的過程看起來很慘烈,但是手術很成功,一個多時辰便開始了縫合。

羊腸線來來回回跟縫衣服一樣的把皮膚給縫了起來,李承乾的心隨著針動而揪動,每一針都像是紮在了他的心上,針動一下他就抖一下。

看著手術這麼成功,李泰的心情很是複雜,痛風能治是好事,但是李承乾的痛風能治就不是好事。

看著手術這麼血腥,李承乾的心情也很是複雜,痛風能治是好事,但是萬一這法子不靈,這跟活剮似的罪,不是白遭了嗎?

廉平第一次在準備如此充分的情況下做手術,平常總有東西備不齊,要不然就是人手不夠,這回什麼東西都完備,人手更是有的是,光是按著患者彆亂動的漢子就有五個。

“很好,現在回家養著就好了,待傷口長好就能走路了。”廉平順口說出一大堆的補品、藥品,吩咐患者好生調養。

“不用回家,就在王府裡養著,給他吃最好的、住最好的,專人侍候他衣食起居,一切聽從廉先生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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