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7章

那黑衣人也沒料到油燈那麼點的亮光,就正正的折射到了於誌寧的臉上,他倒也不在乎被於誌寧發現,他倒是很好奇於誌寧在寫些什麼玩意兒。

整個靈堂就隻有於誌寧一個人,讓人覺得很是奇怪,堂堂的太子太師,位列三公的人,家境居然是如此的貧寒。

這深更半夜的,又是在靈堂這麼個地方,一個人給母親守靈,沒人看著還堅持跪著,這就很不容易,何況他還要寫東西。

一般人要是有什麼非寫不可的東西,彆說能不能把供桌騰出來用,估計都能趴棺材板上寫,他跪在破草席上,一盞油燈、一個墨碟、一支筆,讓人看著都心酸。

這份孝行和慎獨的自律深深的打動了黑衣人的心,一股敬佩之情油然而升,同時他越發對於誌寧寫的東西產生了濃厚的好奇心。

於誌寧嚇得魂飛魄散,跌坐在地上也不敢亂動,指著黑衣人問道:“你,你你你,你是何人?於某與你有何冤仇?”

那黑衣人沒有回答他的話,上前一步,一腳踩在於誌寧的胸口,刀尖挑起地上的紙:“給我念。”

於誌寧嚇得哆哩哆嗦,雖然看不清字,但是自己寫的東西還是念得出來的,他結結巴巴的朗讀了一遍。

原來是寫給李承乾的一封信,先是感謝他給自己送來了一千斤的硝石,後說用不了這麼多,有個三四百斤就夠了,他多留點,留一半就好了。

緊接著就是勸李承乾且不可奢侈無度,一來你現在隻是個太子,你得維持形象給老爹看,不能失了君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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